心里突泛起一阵不知道哪里来的慌乱。
“不行,临阵必须有静气,韩钧你不想仅仅是暗里查下代王的底,就慌乱成这样?你的修持哪去了?”
苏子籍却没有注意到这人的心理活动,对这位尹观派的刘湛,他一向观感复杂,佩服有,警惕跟敌意更多。
这人以及身后的门派,注定与苏子籍不是一路人,终有正式对上的一天。
面对刘湛的贺喜,苏子籍没有感觉到波动,就知道大概是看似珍贵实则没有帮助的普通道经,让人接了,还笑吟吟说着:“刘真人,当日在顺安府见过,现在一转眼,就在京八九个月,你看上去气色还好。”
“叫王爷惦记着了!”刘湛诚恳的说着:“实在不敢当,不过王爷在顺安府,以工代赈,灭蝗虫,建水坝,修神祠,个个政绩不小,都胜过了干了一辈子的祁知府,实在让我心折。”
“祁弘新实是干的太累了,累出病来了,有些力不从心。”苏子籍的微笑转成感慨:“幸朝廷还有恩典,加以三品衔,聊以可慰。”
又笑着邀请:“真人能来,本府真是蓬荜生辉,不如里面就座,喝一杯酒?”
刘湛这样道人,虽一般也不吃肉喝酒不娶妻生子,但却不是因戒律,而是自己不愿,愿意也可娶妻生子喝酒吃肉。
只有梵教,据说要禁断酒荤,因此喝一杯无妨。
刘湛却婉拒了:“里面都是贵宾,贫道虽挂着官职,实还是清净之人,不宜与这些贵人相交,大王只管接待,贫道在外面喝一杯水酒也可以。”
这样似乎有点道理,苏子籍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内:“刘湛作道人,是不可以与高官深交,不进去也理所当然。”
“只是彼此并无深交,他不亲自来也不算什么,可以让别的道人送一份礼,也算礼全,今天特意过来,也算是给了面子。”
“那就改日再聊。”苏子籍也有点怀疑,刘湛来了,难道真的只仅仅露个面?
不过人很多,寒暄了几句,也顾不得招呼。
不远处芦棚处喝酒的俞谦之不打算起来打招呼,无论是代王还是刘湛,看了一眼,只见这十个道人,不动声色散开,或看梅,或入席,看似一切正常,但仔细看,已隐隐列阵,而刘湛就是阵眼,心里稍定。
“这八人问仙,代王再隐蔽也必会在刘湛面前露出破绽,到时就精彩了。”
“现在可不是一双眼睛盯着。”俞谦之看了一眼沉着脸不说话,只在芦棚中一口口喝茶的霍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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