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走漏消息,城中南下论调已然成风,匆忙来做围堵,不一定能立时生效,怕是还有人冲闯关卡,最好不要留这一处口子叫人心存侥幸……”
赵明枝道:“此处我另有安排,管勾不必再做理会。”
那人愣了愣,最后还是老实应声退了下去。
一时殿中只剩几名宫人黄门。
赵明枝同众人反复纠缠一天,此时头眼皆乏,闭眼休息了片刻,才又站起身来,从桌案边上的大瓷瓶里翻出城中地图卷轴,摊开之后,拿了炭笔在上边勾画许久。
她这日早早就用了膳,实在困倦,看着时辰打了会盹,却在天色渐晚之后爬将起来。
宫人得了吩咐,备了梳洗之物等在一旁。
赵明枝妆扮之后,着人寻了帷帽出来,随手一遮,趁着夜色往西华门而去。
此时门锁早落,等黄门持了令牌叫开宫门后,已有一队人马在外等候,当头那人正是宋景壬。
他身上着甲,本来在坐骑面前来回打转,这会听得响动,忙把手上长枪扔在地面,复又上前行礼。
大半夜的,内城行了宵禁,此处部卒列队成行,只举寥寥几支火把,钳马衔枚,护着赵明枝向西而行。
***
饶是众人一路疾驰,到达万胜门时月亮也已经挂在半天。
宋景壬先行下马,牵着赵明枝胯下马匹寻了个角落处,拱手问道:“眼下时辰尚早,殿下有何吩咐,还请尽管分派,下官自当一一照办。”
赵明枝早有想法,先问了时辰,得人回复后径自翻身下马,指了指城门方向,示意宋景壬朝城门处而行。
她身上着了披风,又有帷帽,被兵卒护在中间,远远看来,根本分辨不清。
队列中先有人去同城门守兵打招呼,对面人查验腰牌并令牌后,便把守城官叫了出来。
那兵将得知宋景壬亲至,连忙出来见礼,两边寒暄几句,各自安排好手下差事,那兵将眼见这一位宋准备态度和气,不像难相处的,这才松一口气,将他请到后头角房去坐。
赵明枝不远不近在后头看着,见宋景壬跟那兵将走了,也跟着身旁人马往边上站去。
天凉露重,她原地站了个把时辰,只做轻微替脚而已,既不走动,也不单独休息,一应跟着寻常兵卒行事,把左右站着一干兵士都看忐忑不已。
等到天边露出丁点鱼肚白,正是人最困乏时候,终于听得更夫过路打更,竟已到了平旦时分。
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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