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锦收回手机,仰头调整了一会儿情绪,这才去卫生间洗澡。
洗好后她换了自己的衣服,再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她哪里都没去,就去了初心工作室。
何叔还没走,这间工作室历经百年,从傅家第一代制表人手中传承下来,传承到了傅中平手中,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了。
纵然名气还在,但其实大不如前。
当然,之所以变得如此萧条迟暮,也跟席廷鹤脱不开关系。
工作室被查封扣押的那天,何叔几乎昏厥过去。
他在这里工作了一辈子,可以说,这间工作室是他的信仰,是他的命。
如今工作室回来了,他只想再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虽然知道以后他能每天都看到,但还是忍不住从里到外,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一遍。
还没走到门口,看到傅时锦进来了,何叔连忙打招呼:“大小姐,你来了。”
工作室刚还回来,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了,钟表没有了,柜子没有了,设备没有了,如此隆冬,里面非常冷,零下二十多度,傅时锦冷的拥紧了羽绒服,又哈了哈手,走进去说道:“何叔,我们要重新装修呢。”
何叔心情高兴,脸上带了笑:“大小姐,装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何叔老了,也对那些不懂,买工具和设备的时候你喊上何叔就行了,何叔给你参谋参谋,其他一些跑腿打杂的事情也交给何叔来做,大小姐你就只管装修店铺,做些宣传,以及……”
他顿了下,又说:“筹钱。”
是啊,得筹钱。
傅家的一切都被查封没收了,傅时锦的银行卡也被冻结了。
他们如今除了这家空空的店铺,什么都没有了。
更甚至,傅时锦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傅时锦忽然觉得,前路荆棘,没有一步路是好走的。
但哪怕脚染鲜血,她也要踏出一条阳光大道来。
傅时锦说:“就按何叔说的办,我们分工做事。”
何叔将剩下没走完的地方走完,好像这一走,他心里就踏实了。
他对傅时锦说:“大小姐,我去核查工作室的资料,核查完,情况如何,我再给你打电话。”
傅时锦点头,何叔便走了。
何叔走的时候把工作室的钥匙给了傅时锦,傅时锦又分了一把给何叔。
傅时锦收起钥匙,一个人在工作室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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