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决斗的地方似乎就在这里,原始丛林最深处的一个小小的泥潭附近。死在这里可没有墓碑,更没有鲜花与缅怀的语言,有的只是尸体的最终腐烂,成为灌木的肥料罢了。
一个小时后,暴雨终于停了。充满雨水的丛林重新变得闷热起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水汽,遮挡住了人的视线,叫人重新变得燥热难耐。可最让人难受的还是无处不在的蚊虫,这种环境下,如果没有驱蚊药,简直跟呆在地狱里没有什么两样。
赵子阳依旧躺在水潭里,露出一张脸,轻轻眯起眼睛。他的脸上已经被泥水糊了一层,根本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跟水潭的颜色彻底融为一体。
被追杀了整整一路,直到进入非洲,他还在被追杀。单单这一点,足以表现出此时的赵子阳究竟有多么狼狈,不仅他觉得狼狈不堪,而且裁决也觉得赵子阳够狼狈的。
真的狼狈吗?不!
非洲是赵子阳的天下,只要他想,裁决在进入非洲之后必然会被人撕扯的粉身碎骨。也许是本土的武装势力,也许是形形色色的雇佣兵,甚至一些小国家也不介意帮助佣兵皇帝解决一个敌人,从而获得赵子阳的好感。
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赵子阳不愿意动。他要杀裁决,亲手杀掉,因为裁决的命是他的。基因变异,赵子阳是母体,裁决只是一个半成品而已。母体对半成品实施裁决,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看着谨慎的走出来的裁决,赵子阳慢慢的从泥潭之中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陡然看到赵子阳,裁决的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这份紧张被他巧妙无比的掩饰住,却终究没能逃过赵子阳的双眼。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不逃了?”赵子阳笑眯眯的说道:“对你,我有逃的必要吗?我在引着你不断的前来,不断的深入,就是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耳目问你一个问题罢了。”
面对镇定自若的赵子阳,裁决紧紧握着双手刀,死死盯着赵子阳的肩膀。他没有盯着对方的眼睛,而是肩膀,因为人所有的动作,尤其是攻击,首先会从肩膀的动作表现出来。
“不逃,只有死!”裁决发出阴狠的声音。
“不错,不逃只有死。”赵子阳耸耸肩膀笑道:“只是死的那个人是你而已!对了,不要紧张,放轻松,你得双手把刀握的太紧了,那是因为你本来志在必得的追杀我,充满了信心。可当你突然看到我不再逃亡的时候,开始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疑问。你以为自己进入了陷阱,对吗?你以为我已经找到方式对付你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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