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拉长的尾音一点点绕进裴简的心里,一直到里间传来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可思绪一拉回来,他就又开始不自在起来。
本以为早就看破男女情爱那点事儿,可如今……
他下意识抬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朵。
当真是疯了。
另一边的裴康胜和许颖两个人正待在宴会宫殿不远处的青雀河边互诉衷肠。
许颖来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有假山遮挡的地方。
毕竟现在涂清予还没有出事儿,别到时候她太过明目张胆,涂清予出事儿的时候,她被怀疑上就不好了。
“裴郎为何这般看着我?”她站在裴康胜面前,有些羞赧地低着头。
她躺了有些时候了,许府不可能会有流水的补品给她补身子。
是以如今的她比出事儿前要消瘦许多,好在脸上带妆,这么含羞带怯的样子,裴康胜倒是看出了几分病西施的意味来。
可他还是有些介意先前发生的事情,“许小姐,近日身子可好些?”
“许、许小姐?”许颖伤心地抬头,“裴郎从前唤我颖儿,如今竟也这般生分了吗?”
她眼眶微红,“还是说,裴郎也觉着,马场的事情,是我动的手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都要哭了,裴康胜当然连连否认,“我只是想要个真相。”
“真相……”许颖自嘲的笑笑,“我也想知道真相。”
她低着头,看向自己的小腿,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面淌,“我也想知道,为何马场上那么多人,偏偏就是我?怎么就是我?”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裴康胜,“最后我都遍体鳞伤了,还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
裴郎,这世间,能让我感受到一点温暖的唯有你了,可连你、连你竟也不信我……”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
裴康胜心疼的不行,哪里还顾得上质问什么。
当即就左右看看,见这块确实没有人来,才伸手将人给搂进自己的怀里。
“你别哭,我信你,我自是信你的。”他见人在自己怀里不挣扎,又开始拍她的后背,“只是那些证据是父亲给的,我难免多问些。”
“父亲……”许颖呢喃着,“说起裴大人,你不觉得,裴大人待涂清予很是不同吗?”
“确实,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好爹罢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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