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呼啸,黑云密布,天幕低垂,山道上疾奔的两个人由远及近,已可瞧得分明。一个高高廋廋剑眉星目的青衣年轻人,另一个却是须发皆白满面苍桑的老者,两个人脚程飞快,几个起落间已奔至长街口。
梦花脸上浮出微笑,她已看清楚,这一老一少正是先前外出的楚云飞和徐子义。瞧他们神色自若有说有笑,似是遇到什么喜乐事。
梦花回头朝大家嚷道:「爹爹他们回来了,真的是他们。」话音刚落,她已夺门而出,边嘴里叫着爹爹,边飞也似跑了过去。
她的身影跳跃着,像一只欢快的兔子,又像风中翩跹的蝴蝶。众人全来到门口,看着父女俩正在说着什么,梦花为爹爹扑打身上的尘屑,娇嗔道:「爹,你和徐大哥去哪里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呐,柳大哥和许伯伯已经回来了,听柳大哥说,他们一大早就去为他叔叔抓药了。」她说着,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子义。
楚云飞笑道:「你徐大哥初来终南山,我就带他去后山转转,我与徐大哥的师傅年轻时有过一些交际,如今他重病在身,我们应该尽力帮助他度过难关,走吧,我们进去。」他牵着梦花进客栈,大家的目光齐齐落在他们身上。.
上官红琴走上前关切问道:「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早饿了吧?快来,先吃点东西,你大哥他们也刚动筷。」许枫和柳如烟起身相迎,又吩咐小二上两副碗筷,再加了一瓶烈酒。
两人刚落座,柳如烟同徐子义各自招呼示意,他提起酒壶为楚云飞和许枫斟满杯,又欲再为徐子义斟上,徐子义赶忙接过酒壶,微笑道:「柳兄,还是我自己来吧!」他嘴上客套着,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
柳如烟握酒壶的手没松开,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挡了挡徐子义伸过来的手,微笑道:「徐兄来者是客,这杯酒该小弟敬你,一来,为我们有缘相识。二来,感谢徐兄照顾叔叔这么多年。叔叔的事,我也听说了,若不是徐兄十年如一日悉心照顾,恐怕堂叔的病撑不到现在。」他面上布满无限感激之色,显然是真情流露。
徐子义不再推辞,只得任柳如烟斟满杯,他站起身来,双手举杯,朝对坐两人示意,正色道:「柳兄言重了,我自幼拜在恩师门下,在我五岁那年便没了爹娘,是师傅一手将我抚养长大,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若非师傅收养传我武功,说不定我早已不在世上。只是,这么多年来,师傅患上恶疾,没能访良医为他治好,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他说着,不由微微垂下了头。
上官红琴和几个年轻女子在一旁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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