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借着照明弹的灯光,由高地上观察员引导的炮火不断追击他们,终于彻底击碎了215联队的最后一丝幻想。
临近拂晓时,夜袭的215联队只剩下最后几挺机枪还在不时还击,在迫击炮还击后,机枪沉默下来,原本依高地而守的四营随即派出一个连开始扫荡残余的日军。
“小泽,小泽!给我一刀,给我一刀!”一名拖着残肢的士兵一边哀求距离自己最近的小泽滕给他一个痛快,另一面一边哭喊着亲人的名字。
另一个年轻的士兵一手抓住躺在地上的一名上等兵的大腿,乞求上等兵能够给他一点水喝,这名年轻士兵的一条胳膊已被打断,伤口还在喷血。
上等兵摇摇水壶露出苦涩的笑容,水壶早就空了,只有壶嘴上还有一丝水迹,他将壶口往那个士兵干裂的嘴唇上碰了碰,那个士兵呷呷嘴唇,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便死去了。
身处尸山血海中的小泽滕,看着几乎已经看不到活人的战场,和不远处被炸得只剩半截身子的石川亮,神情呆滞,在朝阳的光线中,腰腹被击中一枪的小泽腾隐约看到上百个黑影从高地上走下来,黑影不时高扬起步枪,用刺刀清点尸体。
小泽腾摸摸前胸前的口袋,这是出征前妻子送给自己的千人缝,小泽腾回忆起临行时妻子对自己的嘱咐:“小泽,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此时仍然不时有炮弹接时不时的在周围爆炸,小泽腾觉得脑袋一阵昏昏沉沉,整个人变得懵懵懂懂。
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也变得疲惫不堪,脑袋无力的垂落在树叶堆上,整个身躯好象在不停的下沉,进入一个未知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是准备陷入昏迷还是要死了。
一张张脸孔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有父亲的、有妻子的,甚至出现联队列队上船时的场面,无数面旭日旗在人们手中挥舞。
“祈战死!祈战死!”一浪盖过一浪的呼喊声从送行人们嗓中发出,就在这时小泽的眼前又一次浮现出妻子那充满哀愁的面容,“孩他爸……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就在小泽昏昏沉沉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两个身穿灰绿色军装的影子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想抓住枪的小泽看到自己的步枪上已经踩着一双牛皮军靴,两道雪亮的刺刀刀尖直抵自己,小泽腾几乎是想都不想,无力的举起双手,“我……投降!”
一个小时后,天色终于大亮。
四营的战损结果出来了,一共战死八十九人,伤二百一十二人,而他们阵地前三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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