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帘子拉开着,穿蓝色病号服的少女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盖白色的被褥。
她的脸侧向窗户,正望向楼下的花园。
“玲奈。”中岛阳平走入病房。
“嗯?”少女回过头,露出一副温婉的脸,见到父亲,她的嘴角现出浅浅的笑。
那温柔的笑容像一尊神像,驱散了中岛阳平在走廊侵染上的死亡的感触。
“不好意思,出去抽了支烟。”中岛阳平在少女两米外的椅子上坐下,他怕身上未散干净的烟味呛到女儿,尽管女儿从未被呛到过。
“没关系。”中岛玲奈摇摇头,又瞧向窗外。
中岛阳平挠挠头发,他其实不擅长应对女儿,比起学校里过于活泼的学生,女儿格外文静。
有时候,教训闹腾太过的学生时,他的心中会忽然生出一股羡慕来,他会想,如果玲奈也和她们一样闹腾,一样任性,一样具有鲜明的想法,具有虽然三分钟但热度很高的激情,那就好了。
“今天早上,我可是闹出了一个笑话呢。”中岛阳平努力寻找话题,“我不小心起晚了,匆匆忙忙拿了一条领带系上出门,到学校才发现领带的颜色和衬衣的颜色一样……”
在他开始说话时,女儿的视线便投在了他的身上,似乎在认真倾听。
他知道,这只是一种礼貌,一种包容,女儿真的对他的领带感兴趣吗?恐怕不是,但女儿同样不厌恶他的话题,愿意听他讲完,用温和的声线说他蠢笨或是叮嘱他下次要注意。
这不是他想要的反应,他想给久住在医院里的女儿带来一些趣味。
他换了许多话题,一个也没有成功。
没有办法,他只能使出绝招。
“那个南悠希,今天又和千寿一美一起回家了。”
在说到南悠希的瞬间,中岛阳平敏锐地把握住了女儿淡淡的情绪转变,这个话题让她感到了趣味。
“我原以为,他和一之濑诗织扯上关系后,会经常缠着一之濑诗织,那可是娶了可以少奋斗一生的女人,没想到他依旧和千寿一美黏在一起。”
中岛阳平叙说自己今天对南悠希的观察。
发现女儿对南悠希的故事产生兴趣,是月初的事。
他一个人故事有限,讲不了多久就会无话可说,所以,他常将班上学生们的事拿出来,作为与女儿聊天的话题。
十多年来,他讲述了数不清的学生,其中有些学生、有些闹剧,会让女儿短暂地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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