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邬迎面走来,“白濯在吗?”
“主子就在房内。”
白邬径直走进去。
“你来做什么?”
白邬自己找了个软垫来坐着,毫不客气地拈了一块点心就往嘴里送,“你那未婚妻还有半月可就满十八了,你当真不打算逃婚?”
“我为何要逃?”
“也是。就算是成了亲,你也可以一走两三年去游历什么的,那檀玉深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这婚事也就成了个摆设。”
“檀玉深......”白濯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便是那檀家大小姐?”
“诶哟,快成亲了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你可真行——”白邬嘲讽道,“不过人家倒长得挺有姿色的,你说不准见了就动心了呢。”
“不可能。”
“那可不一定,缘分的事谁说的清除呢?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白濯正色道:“我不会和她成亲的,这门亲事,成不了。”
白邬有些惊讶地吃了剩下的半块糕点,“为什么呀?你不是要抗旨吧!”
“不为什么。”
“不为什么......”白邬见他面色不佳,琢磨了半天道,“你都知道了?”
白濯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又瞒了我什么?”
白邬清了清嗓子,“这也是坊间的传言,你也别太当真。听说这檀玉深啊,有一个青梅竹马叫商云浅,这个商云浅啊,从小就住在檀府,两人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
“哦?是吗,”白濯冷淡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
被看穿了......白邬本想借此事嘲笑他一番,毕竟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私定了终身,怎样都是不光彩和没颜面的事,谁知这个白濯一点也不动容。
白邬掩饰道:“那自然不是,我就随口一说,你也就随耳一听,别太放在心上。再说了,你不是也和大燕的那个小美人纠缠不清嘛。”
“莫须有的事,你也莫再胡言。”
白濯铺了一张熟宣用镇纸压着,提笔在上面写下了“檀玉深”和“商云浅”两人的名字。白邬凑过去看,“你还说你不在意,这是要干嘛?”
“檀玉深,商云浅。光看名字,便觉得这两人......”白濯说着摇了摇头,“估计难成啊。”
白邬白了他一眼,“你不能因为人家一‘深’一‘浅’,就这样咒人家啊。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过话说回来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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