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影接到口谕时正在乐府的小院子里收拾一些必须要带走的东西,来人是燕帝的贴身内侍赵敬,也没说为何宣召,只说是去祁明殿。
这样的莫名传唤,估计与昆吾那事有关,帝王的疑心都是很重的,哪怕燕帝已经知道了他宁王之子的身份。
在进到祁明殿看到那日大理寺所见的安源时,白兮影便确认了这个想法。
白兮影深深一揖行了大礼,“参见陛下。”
燕帝笑道:“不必多礼,朕今日召你是有一事要你去办。”
白兮影抬头,便听燕帝继续道:“再过两个月便是朕的幼弟瑞王二十岁的生辰,朕早就从司乐那处听闻你乐华横溢,所以届时瑞王冠礼上的礼乐,朕希望能由你来编练安排。”
一面让司乐尽快撵自己走,一面又搞来这套说辞,未免太过虚伪了。难道大理寺的人也是为了瑞王的冠礼而来?白兮影可不信安源身侧的那人,是礼部的人。
白兮影心中冷笑,却还是只能笑颜相面,“能得陛下如此赏识,实在是在下的无上荣幸,只是在下已向张大人递了请辞表,张大人也已批准。承蒙圣恩,只是在下要让陛下失望了。”
燕帝惋惜叹道:“可是觉得乐府薪遇不佳,还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你只管说出来,朕替你做主。若是我朝因此失去了白先生这般人才,那将是我朝国乐的极大损失啊。”
白兮影道:“陛下厚爱,在下不胜受恩感激。乐府的一切都很好,只是在下离家数载,实在有些思乡心切了。”
一旁的安源道:“听说先生家在南越?”
“正是,不知二位大人是……”
燕帝道:“他们二人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最近查一桩案子,今日进宫述职。说起来,他们查的案子,还与先生有关。先生的护卫……犯了命案,先生可知?”
“在下昨日便得知,只是昆吾他虽性子冷厉,却是万万不会犯下这般罪孽,其中隐情,还望陛下明察。”说罢,便又是一深揖。
“那你可知,你的护卫杀人用的什么凶器?”
“什么?”
崔胤答道:“北齐皇室培养的密卫黑鸢的独门暗器——暗羽,不知先生可知,你的小小护卫,竟也有这般能耐。”
白兮影笑道:“昆吾是我的家奴,随我一同在南越长大,怎么可能会与北齐黑鸢有关。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陛下……”
崔胤打断他道:“陛下——不知可否让白先生摘下那半面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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