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气急败坏的胖子:
“你从来胆小怕事,敢为了老夫冒险去求那杨逆,倒是出乎预料……”
能够在西北道城做了半辈子的廷尉,眼前这胖子自然不是看上去的人畜无害,平平无奇。
相反,能够在乡绅士族遍地,王公贵子满城的西北道,混迹这么多年而不倒,这胖子自非等闲之辈。
只是,这样一个深谙明哲保身道理的积年老吏,居然会为了自己,冒险去得罪顶头上司……
“若不是为了老子死去的妹妹,我管你死活!”
杨牢十分之恼火,咬牙切齿:
“你半生颠沛流离,受人冷眼,好不容易有贵人青睐,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怎么就,怎么就……”
杨牢几乎被气死了。
大半年里,隔三差五他都会来看秦厉虎,然而,这头病虎却油盐不进……
“当年徐大人提我为兖州大将军之时,我曾指天发誓,必不负朝廷、不负社稷……”
面对大舅哥的气急败坏,秦厉虎沉默片刻,方才道:
“十多年里,招揽我的,又何止杨狱?燕东君甚至愿认我为兄,方征豪三次亲赴兖州邀我……
只要老夫允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这世上的富贵荣华,又何尝不是唾手可得?
只是……”
说话间,秦厉虎直起身子来,两眼如恶虎之双眸,冷凝,却坚毅:
“无义之富贵,于我如浮云!”
“你!”
杨牢彻底没了脾气,想发火,却最终叹了口气:
“杨大人,不一样啊!一年多里,他扫灭诸大家乡绅,肃清吏治,任人唯贤。
自去岁冬,直至今日,他从不曾欺压百姓,甚至愿将王府让给灾民居住……”
“这样的人,燕东君可比吗?方征豪,可比吗?”
秦厉虎只是沉默,见杨牢要走,方才缓缓开口:
“一时之运,算不得什么。那杨狱身怀诸般神通,名头颇大,可依你所言,他仍不过是宗师之身。
上次我所见,其人百窍不通,纵然天赋绝顶,受限于年龄,只得以神通对敌。
一时,他有所侥幸,不过是因为朝廷距离太远,一旦朝廷大军堂皇而至,只怕逃无可逃……”
“杨大人天赋绝顶,谁不一定过些年,就成就武圣,到那时,天下还有谁人能挡?!”
“武圣,你知道什么是武圣?这世上多得是大宗师被困守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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