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
可他们肯舍得如此代价,还是让他有些意外的,哪怕四大家家大业大,这份代价,也是要伤筋动骨的。
毕竟,他们家财巨万,可养的人,也多。
“他拒绝了?”
一惊之后,聂文洞都有些感叹了。
这份代价,若换做是他,怎么都要心动,可他却知道,楚玄是被赶出去的。
“拒绝了。”
楚玄眸光泛起一缕阴霾:
“他提出一个我等绝不能答应的条件,他,要清点我等家私,更要盘查户籍,田亩……”
盘查户籍。
聂文洞眸光一凝,随即哑然:
“若如此,是的确无法答应了。”
家产倒也罢了,家奴怎能见光?
青州各家,蓄养家奴成风,小些的乡绅都养着一大批人,更不必说四大家了。
比起金银,这些,才是能要他们命的东西。
“想过点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楚玄喟叹一声:
“该杀的冀龙山,引来了这徐文纪,真真是让我等头大如斗,杀不得,避不开,难受,真难受也!”
“冀龙山……”
提及这个名字,聂文洞就觉得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出一口浓痰到一旁跪坐的‘痰盂’里。
“噬主贱奴,纵将其千刀万剐,也难消本官心头大恨!”
聂文洞的脸色铁青,以他的城府,此时也形于色了。
他这一生,少时有家人照料名动一州,青年时登堂入室,牧守一方,结交之友人,多是当世清流,世家大族。
学文,可跨马游街。
学武,亦是超人一等。
但凡所求,无不随心,独独栽在了那噬主的贱奴身上。
“大人不必动怒,我等虽与那徐文纪有嫌隙,但此次剿匪定会出力,不让那噬主贱奴逍遥法外。”
楚玄眼底泛起笑意,神色却是郑重。
冀龙山与聂文洞之间的恩怨情仇,他自然知之甚详。
这位名动一时的长留大寇,在多年之前,还只是个落第秀才,虽算不上家徒四壁,可也大差不差。
可后来不知怎么,入了聂文洞的门下做了个门客,为其效力以换取银钱练武。
这人文不成,武功一途的天赋却是一等一,短短几年已在青州崭露头角,入了聂文洞的眼。
可谁知,这冀龙山偏生看上了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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