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摆摆手说道,鸾台是他旧单位,现在的纳言还是他老大哥,办事官员们当然不会没眼色。
打发走了兵曹,他又望向其他几人,说道:“检点印符、库物,封衙锁库,今日且休案。”
这些琐事自然不需官长亲劳,自有胥员检点该要入库的符印、器杖、文物之类。过了约莫大半刻钟,便有令史匆匆登堂,将今日一份名单呈放于案头。
李潼接过名单一看,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两员躲藏在外的将官甲械、符印之类统统都没有入库。
本来今天应该是武载德值衙,封衙勾检诸事自然也该由他来主持,但李潼却改了直单,这两家伙还游魂一样不知游荡何方,当然不知此事了。
“入簿吧。”
看完之后,李潼便指了指录事参军说道。
录事参军名为屈贞义,闻言后面露难色,嗫嚅道:“直令还未得审批……”
听到这话,李潼也不多说,转向长史许景说道:“请长史录簿。”
此言一出,长史许景与录事屈贞义脸色都是一变,李潼又等了片刻,见许景不敢上前,便举手道:“取笔墨、簿书来。”
“案牍琐细,怎敢有劳大将军,卑职即刻入录!”
许景见状,不敢再作犹豫,连忙举手说道,一个箭步冲到案前来,抓住那份清单便退回了自己案前,伏案疾书。
眼见这一幕,李潼脸上才又有笑意,并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的屈贞义,又对许景说道:“录事拒录府事,一并录入簿中!”
“卑职无错!大将军所命、本就悖于事例……”
那录事参军屈贞义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又是一变,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这一次,不需李潼再发声指示,另一侧伏案疾书的长史许景已经停下手中笔,抬头请示道:“录事参军屈贞义、咆哮衙堂、面忤大将军,是否录入堂簿?”
李潼还没来得及回答,此前往鸾台去的兵曹丘忠已经趋行登堂,抱拳道:“禀告大将军,鸾台得见奏抄,即刻署行。”
听到这话,李潼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老部下们做事贴心啊,他又转头对许景笑道:“不是面忤上将,是包隐恶迹、循情失职,录入。”
“卑职知罪、卑职……”
屈贞义听到这话,满腔怒火顿时泄出,忙不迭深拜在地哀声求饶。
“除了袍带,下堂执刑,刑鞭之后,夺其官身,逐出卫府!”
南衙诸卫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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