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是……”
他虽然一直在等待少王设法自救,以图后变,而且内心已经设想几种应变思路,但也实在没想到少王用的居然是这种手段,一时间甚至不知该要如何评价。
陈铭贞仍在乞求指点,丘神勣略作沉吟后才又说道:“少王妄想能凭妖言蛊惑,也真是荒唐离奇。你与他本就泾渭分明,互无牵扯,没有罪实又何罪之有?他想害我心腹,也要看我答不答应!我会派人传告内教坊,暂且收藏新曲不作案习。待到除掉少王,也无惧人言是非,这新曲或还能成就你的美声令誉。”
听到丘神勣这么说,陈铭贞这才心绪大定,转又皱眉说道:“近日卑职心中不乏思量,少王本就孤弱危立,若欲求速除,其实也不是没有方便法门。构陷入刑,终究不是咱们军府擅长,大将军门下忠勇无数,又何必将事务托付周兴那种卑劣刑徒!”
“哦?那你说说,自己有什么心得?”
丘神勣听到这话,颇有兴致流露。
“少王府卫不少,又深居简出,勇卒秘刺或难得手。但若有贼徒逾墙侵扰,自在金吾卫职中,入户搜索,若能搜出一些禁物……”
陈铭贞一边讲着,一边偷眼打量丘神勣神色:“诸卫之中,收捡几副废甲应是不难……”
“此事不可为!”
丘神勣听到这里,便断然拒绝。他急欲除掉少王不假,但前提是不能让自己陷得太深,军械器仗虽能致死,但耐不住穷查。
且不说玉钤卫谋乱之后、南衙诸军本就人人自危,单单此前薛怀义大军北出,兵部便又重新检查都邑各库器仗,在这样敏感时刻于少王家宅搜出禁物,引起什么风波实在是太不可控。
“近日巡警戒严城南诸坊,也的确索获不少贼徒并犯夜之类,这些贼徒为求自免,让他们做什么、说什么……”
陈铭贞虚惊一场,也是心有余悸,想要快速解决此事。
“这都是应有之义,但也需要积小成大。”
丘神勣点点头,认可了陈铭贞的提议,然后起身道:“之后做事谨慎一些,不要再给少王借题发挥的余地。稍后出府由洛滨月陂归署,不要直行天街。”
“卑职明白,一定小心谨慎,不给大将军再添烦扰。”
陈铭贞见状便也站起身来,告辞离去。
待到陈铭贞离开,丘神勣眸中又有厉色闪过,召来府中供养文客,吩咐书写信件,详说少王编写新曲、宣扬夸赞街使之事。
待到书信写完,丘神勣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