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般羌汉骑从们。
他们在这里纵马游猎,在满坡盛开着丁香花的原野上尽情宣泄着赫赫武力,兔走狐奔,箭羽电掣,满是欢笑呼和。
很快,这些人猎得尽了兴了,但却并没有立即回营,而是满载着猎物来到了一处颓败的宫墙后。
这是一处行宫,当年光武在宜阳逼降赤眉十余万,特建此行宫大犒有功吏士。不到二百年过去了,此处已经是面目全非,颓墙百丈长满荒草,雕梁画栋蛛网纵横。
郭汜等人寻到这里,却被这片荒凉落幕给迷住了,觉得这里正是野炊的好地方。
于是,数百人就靠在这宫墟落帐,准备席地野炊。
踩着化为砂砾的瓦砾,郭汜看着那倒在地上的宫墙,当场就恍惚了。
这个时候,他边上军司马刘雄就出声唤醒郭汜,问道:
“将军,如何出神呢?”
郭汜听了声音,回过神,看见随自己上台基的都是自己的属吏,想了想便和众人说了:
“本将之所以恍惚是因为这里和我少时的场景太像了。”
说着,郭汜就和众人讲了一个故事:
“你们都是我辟举的关西人,可能并不清楚太师与我的关系。我和庸儿一样,都是少时就追随在太师身边,有一次太师新得了一只白鹰,就带着我们去打猎,那会咱们还是在陇西。”
说到这里,郭汜怕这些人不明白,就说:
“庸儿就是樊稠樊都督了。陇西那地方便是沃野,最适合游猎。那会咱们总去,也因此结识了不少朋友。”
解释了一句话后,郭汜就回归正题:
“那一次打猎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看见了一只红色的兔子。”
“红色的兔子?”
说这话的是郭汜的另一个别部司马,令狐整,并州士。
郭汜并没有因为令狐整的打断而生气,反而压低着声音说道:
“是的,就是红色的兔子。也正因为太过奇奥,我们肯定是要追呀。但也是奇怪,要知道以太尉的射术,百步内别说走兔了,就是落叶也能射中。但偏偏那回,我们每次都是差一点。最后就被那赤色兔子逃到了一处废弃的宫殿里。”
说着,郭汜就指着眼前的宫墟,惊叹道:
“那,就是和这里一样,是的,一模一样样。”
说着,郭汜还跳下台基,抹了一块细土在手里捻了捻,并再一次肯定:
“没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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