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终目标,不将这一支军队全歼,这北方就安定不下来。
而这一次放走了卢植,下一次抓住卢植主力的机会就不知道到是什么时候了。
所以张冲很恼火,非常恼火。
但等他带着大军进入到了定亭的战场后,他却隐约知道杨茂为什么如此了。
因为此时的定亭战场上飘散着一股独特的味道,那是尸体、血液、下水、粪便和青草以及泥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令人作呕。
它是所有久经沙场的军将都厌恶的味道,但却又是最熟悉的味道。
但像现在味道这么重的,张冲也是闻得不多的,可见昨日的战事到底有多惨烈。
于是张冲看了一眼伏遏在地上的杨茂、蔡确等将,然后吭了句:
“都起来吧,带我去战场。”
之后,张冲就来到了定亭北面,那里是昨日白天的战场。
到了这里,战场的惨状令张冲震惊。
只见冒烟的战场上,尸体被堆积得老高,正有泰山军的吏士们正担着担架将一些留在战场的伤员撤下。
但因为暂编军是一个由地方镇戍兵混编组成的军团,所以在军医数量上是严重不足的,所以这些被救出的伤员们这会只能被摆在一处空地休息,呻吟不断。
张冲的脸一下子就红腾腾了,他马上对边上的郭祖吼道:
“赶紧让中军的医匠营来这救人。”
郭祖一点不敢耽搁,骑上战马就去传令。
张冲是一个外表冷静,但内心却是极其容易动感情的人,他发自内心的心疼和感激这些为他效忠的吏士们。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连忙走了上去。
他扒着满是血污的脸,看到一个清秀的士兵,这人正是之前张冲巡视杨茂大营的时候,遇到的那名被体罚的军士。
此时的他微眯着眼睛,嘴唇干裂又苍白,如果不是那微喘着的气息,只让人以为是死了。
当张冲抹着这军士脸上的血迹的时候,这个年纪并不大的军士浑浑噩噩的醒了。
他看了一眼张冲,显然没有认出他,而是哼了句:
“水,有水喝吗?”
张冲一摸腰,却并没有水袋在那里。这个时候,边上的常雕将自己的水袋递给了这军士。
但这人刚抬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却没有了,还在愣,就被张冲抢过水袋送到了他的嘴里。
呆愣愣的喝着清水,那人还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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