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失望和迷茫,只想归隐,现在有了太行山人的话,他还想再奋斗20年。
当他携带弟子赶着牛车来到山中时,听他说是来听讲学的,对面按部就班地登记,发给粮本。
“这是临时用的,你们要是定居就给你们永久的。这是听讲的基础粮食补贴,不花钱,但要考核,考核三次不过就要花钱买。”登记人员说道。
这是新出的。
随着粮食增多,补贴听课者,就成了规例。
这在后世再平常不过,因为上学会耽误一个劳动力太多时间,尤其这年头,五岁小儿就可以下地,拔草、捡麦子干很多活了。
只有补贴,才能让家长们纷纷送来。
要是还想收取学费,那只有少数有见识的家长会愿意,大部分人都是庸俗的,宁可让孩子在家里干活。
白卢植听到这里就是非常震惊。
虽说去洛阳听讲学也有补贴,但那是朝廷正统。
而对方不过一个割据之地,竟然也能做到这种事情,那就非常可怕了。
随后又有人带着他们进去听课的地方。
他们来到一大片山坡上的木屋。
“你们刚来,就先去听丁字号的课吧,分士农工商四类,走进去,不要打扰别人就可以听了。”引领人指着最下面一片挂着木简的房屋说道。
卢植点点头,很快就选择了一个房间进入。
他安静地从后门入,自己的弟子们也安静地跟进来。
没人在乎他们的进入。
就像没人知道他是海内大儒一样。
此时房间前面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两个小孩在争论。
小孩不过十岁左右。
“上周的作业,如何保证朝廷为百姓做事,我的想法是这样的,要严厉考成,差点拖出去砍头……”小孩甲这样说着。
听到这里,卢植很是震撼。
在这里,两个童子都能讨论朝廷了?
而且他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对朝廷的恐惧。
一点不像那些民间孩子畏缩。
小孩乙说道:“你这法子不对,应该以民推举吏,如此吏为了保住位置,就会尽心讨好于民。就像我每次想吃糖葫芦,都要讨好我阿爹一样。”
卢植听到这里,大吃一惊。
他感觉自己就像孔子碰到两小儿辨日一样。
即便孔圣人,对太阳距离大地的远近,也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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