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昂贵,草原地广人稀,贫瘠多年,拿不出好东西。”
忽疾本以为一句话把对方打发走也就完了,不料人家根本没走,还锲而不舍的跟他算起账来。
“没银子无所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首饰啊珠宝之类的都行,实在拿不出来,你们草原有牛羊吧,写个欠条当彩头,过后我派人去草原运回来,别担心,运费我出。”
云缺说完,不仅忽疾愣在原地,大殿里连着皇帝跟群臣全都瞠目结舌。
周史伯不由得摇头苦笑,对云缺的荒唐之举无可奈何。
忽疾目光骤冷,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轻人。
他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还以为这位提刑官是个脸皮厚的,原来是个不要脸的!
一旁的别吉此时轻笑了起来,从头上摘下个精美的玉簪道:
“这枚玉簪至少价值一万两,就当我们朱邪部的彩头好了。”
有别吉解围,忽疾的神色这才好转一些,冷哼一声。
按照礼节,异国使团给出的彩头,应该由宫女暂时接过保管,等比试结束再送给胜利者。
殷子受轻轻点了点头,立刻旁边有宫女拿着托盘走过去要接玉簪。
结果宫女没等走到近前,就被云缺扒拉到一旁。
云缺自己把玉簪接了过来,还随口道了声谢。
云缺这番举动可把忽疾气得不轻,怒道:
“你懂不懂规矩!别吉的赏赐,尚未分出胜负之前岂能到你手里!难道你们大晋都是如此无礼之辈吗!”
但凡找到点由头,这位使者都要趁机贬低大晋,听得在场众人大为不忿。
有人觉得忽疾太过自大,也有人认为云缺做事荒唐。
周史伯没开口,笑意温和的望着云缺,好像先生测试学生时的样子,而且对学生信心十足。
云缺将玉簪收进怀里,道:
“使者说得不对,我们大晋都是知书达理之人,特别讲道理,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先收起来呢。”
忽疾沉声道:
“你的东西?你尚未切磋,凭什么说是你的东西!”
“凭这个。”云缺在忽疾鼻子前晃了晃拳头,道:“因为我必胜啊。”
忽疾彻底愣住了。
大殿里沉默稍许,一众武夫立刻呜嗷怪叫起来。
“武夫就该如此狂傲!”
“云大人好样的!”
“这他娘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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