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殴打]
客房外——
——大卫·维克托好比面对前台小姐,面对妓女那样,向文森特提出请求。
“说起来有些冒犯,我来到亚利桑那就是为了取材,具体的取材大题,围绕着黄种人与印第安人两个大族——”
大卫·维克托信誓旦旦,凑的更近了,手中的笔几乎抵在文森特的脖颈上,而文森特根本就无法驱策灵体还手。酒狂的拳头打出去又悬停在维克托的鼻梁前。
“——特别是你,文不才。在下一本书里,我想写一个以黄种人为主人公的故事。”
“这个种族非常奇怪,就民族性来说,他们似乎都拥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忍受力]。不论是忍受刑罚与折磨,肉体或精神上的痛苦,或忍受延迟享乐带来的那种[饥饿感],都表现得卓尔不凡。”
“耐力!耐力!耐力是猿猴成为人的根本要素——”
“——失去了毛发以后,每天奔跑十数公里进行狩猎活动,这在地球其他生命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恐怖奇谈。”
“我想知道这一切,文不才先生。如果你能放下心中的顾忌,主动与我谈起这些事,主动将你的伤疤与疼痛再次揭开,将血淋淋的伤口露出来给我看一看。”
“你的同族如何受到压迫,忍受痛苦?他们如何过劳致死,如何在摄氏四十一度的干旱土壤里扛起铁轨?把这些故事告诉我。我会非常非常感激你,文森特。”
当大卫·维克托把这些话说完。
现场的气氛明显变得不对劲了。
大卫先生眼看文森特的两眼满布血丝,磅礴的怒意从眼睛中爆发出来。
再也不是那个冷静得如一口古井寒潭的文森特先生……仿佛戳中了这头野兽的伤,像是猛虎的幼崽叫他大卫劫走,要招来杀身之祸一样。
大卫先生依然在喋喋不休,他好奇又惊讶,为文森特这种表情感到欣喜。
“原来你也会生气!原来你生气时是这种表情吗?我得好好记下来……可惜的是,为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你已经无法用[酒狂]攻击我了。”
“咔擦!——”
在昏黄的灯光下。
一只沙包大的拳头命中了大卫先生的下巴。
它充分地挤压着大卫的脸颊,将三颗断齿从嘴角的缝隙中崩飞。
它们飞过房梁,飞过杰克·马丁侧目瞥视的两眼之间,血液和唾沫四散飞射。
文森特咬牙切齿,眼球几乎要瞪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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