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了想,如果文森特先生你说的是真的,我最好隐姓埋名,带着家人回纽约州避避风头——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
文森特:“我不希望将你牵连进来。”
小杰克:“你会去哪儿?”
文森特站起身,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连站都站不稳。
在小杰克的搀扶下,他的眼神坚定,看着来时路——看着那一条通向树懒镇的路。
驳杂的马蹄印里,有一条通向复仇的,满是鲜血浇筑而成的铁路。
文森特:“走了。”
“等等!文不才!”小杰克用蹩脚的中文译音,喊着文森特的本名。
文森特回过头。
小杰克:“你至少给我写张欠条吧……”
文森特扯下背带裤上的一枚纽扣,那是个裤兜扣子,本来用于放置怀表,现在没用了。
把纽扣交到小杰克手里,文森特的语气有些沮丧。
“我没有其他东西了。”
小杰克低头看着这枚纽扣,似乎它是唯一能够值得留恋的东西。
与文不才道别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干系了。
除非文森特先生能活着回来,完全剿灭香水瓶帮,带着小杰克的金子和新枪,带着一匹马,带着正义与希望回来。
[那种事情可能发生吗?]
小杰克都不太确定,也不敢去想。
等他抬起头时,文森特先生已经钻进了烂木林里,选了一条更加隐蔽的道路,不见了踪影。
他终于放下心,要赶回家,带着家人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他跟着爱犬一路狂奔,飞也似地像是逃命一样跑回了自家的大宅子。
他用力敲打着大门。给他开门的,是巴扬叔叔,是他父亲的亲弟弟。
给他倒水的,是巴扬婶婶,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
给他揉肩捶背的,是安娜妹妹,一个和他一样,脸上长着雀斑的农家姑娘,手臂粗壮,膀大腰圆的村妇,还没嫁人就已经变成了生过孩子的模样。
只是今天似乎有点不太一样了。
小杰克仔细盯着妹妹的脸,想找到一点熟悉的痕迹。
可是此时,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
他托着安娜的脸,却找不到任何雀斑。
皮肤也不像是往常那样毛孔粗大,反而变得如同牛奶一样,在夏日阳光的炙烤下,血气旺盛而白里透红。
不光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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