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六,他死了养父,刚刚养好胸骨的暗伤,营房里的兄弟还是不甘心,把他带到会堂来质证。私自把这重要的人证放进来了。
人高马大的六子一进来,先是跪在三位朝廷命官面前磕满头,又恶狠狠的看着身边两个杀父仇人,最后口齿不清的喊冤。
“大人!大人为我做主!大人!”
“这两个贼子!还有他们的师父!一刀杀死我父亲!”
提举有些抑郁,他再次背过手站到招讨使一边,不想再和安抚使说些什么——这会堂就和菜市场似的,手底下的府兵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安抚使骂道:“你说甚么!”
六子受了委屈,满脸不可置信:“他杀我父亲!”
安抚使:“谁杀你父亲?!”
六子:“妖僧!一个妖僧!披着蟠龙绣袈裟皂袍!浓眉大眼的——他夺了我父亲的刀!一刀杀死了!”
此话一出,提举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抓走昆吾真君的人,也是一个光头僧人。
除了这身装扮对不上,案发现场还找到一具尸体,就穿着皂色袈裟,或许是同一伙人。
武修文见势不妙,还想说点什么。
招讨使也想进步,一边是洋人御医,另一边是泰野郡的神仙。如果能把线索呈上去,把这浑水搞乱,他一定有机会升迁。
“六子!你说清楚!那是九界的御医!你父亲吴德彪狗胆包天!竟敢刺杀御医!”
六子愣了那么一下,这几天他都在军营里,也打听到城里发生的事情,于是原原本本都讲出来了。
“妖僧把昆吾大仙抓走了!我父亲顶撞了他,他一定怀恨在心,要害泰野的老百姓!没了大仙庇佑,他要我们不得好死哩!”
提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扫向武修文:“武公子,你可知道此事?”
武修文:“这几日我都在牢里.”
赵剑雄兴奋道:“师父还有这个本事?”
“也许是六子你想错了。”提举大人讲起别的事:“昆吾真君被掳走的那一天,还有一个赵家庄的汉子,他披着僧袍,死在香乡铺子——他的相好已经关进牢里,当做犯妇,太守还在审问昆吾真君的下落。审的也是这个犯妇关香香”
“什么?!”赵剑雄的脑子慢了半拍,终于听明白提举大人的意思。
我大哥死了?如何死的?
“嗯?”提举大人看见赵剑雄这般表情,“赵剑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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