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知江白露被绑的那个瞬间,脑子里想的是[石村你个傻逼没事惹他干嘛?]
当然这句话是不能明说的,慈悲会长在属下和投资人面前,永远都是人畜无害的小天使形象。
他只是后悔,被林登·范佩西的法务和行政能力迷了眼,一时间用来施恩的人情杠杆做多了那么一点点——大意疏忽了那么一瞬间,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如今最好的做法,是把江白露小公主毫发无损的从[KINGDOM·王土]里请出来,把其他学生当做人质筹码,等到枪匠主动找上门,才有资格谈判,有资格玩一场猫鼠游戏。
这一切都是慈悲会长的设想,是非常理智且冷静的判断。在两个月之前,他还联合执政官一起自导自演,为了应付无名氏和广陵止息的线人调查,将零号站台彻底清空,把执政官请到前台来,应付九界车站的审查。
[Part②·江湖人]
新巴黎夜总会的贵宾包厢里,兰应龙回到房内满头冷汗,像是下了刑场。
面对干爹的狠厉灵压,他不敢作任何反抗,与执政官大人没有什么好脸色,如果不是为了攀附对方的关系,培养人情。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干爹的恩义呢?
此时此刻,他将这份屈辱全都化为怒气,取下皮带当做鞭子,抽在陪酒的几个妓女身上。
肥头大耳的执政官大人见状立刻说:“兰总经理!发生什么事了?您一回来就要打人,要是打坏了留了疤,这些美人就不好卖了呀!”
兰应龙阴着脸,要屋内十二位衣着暴露的年轻姑娘蹲成一排,也不说理由,顺着那白花花的背脊抽过去,心中立刻浮现出莫名的快意。
“哎哟!哎哟哟!”好色的执政官大人看的心疼肉疼:“您轻点儿!您轻点儿呀!见血了都!”
锋利的皮带扣在女人们身上留下一道道皮开肉绽的疤。
兰应龙骂道:“别管闲事!这是我的钱!我出得起!”
执政官敢怒不敢言——
——这份怒气可不是什么[为妓女鸣不平]。
这怒气只是单单觉得,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居然连执政官的面子都不给。
他们从没有把这些妓女当人,像是在决定货物的归属和使用办法而争斗。
此起彼伏的叫喊就像是一曲交响乐,在兰应龙听来是如此悦耳。
等到他把怒气都宣泄完,让马仔小弟将这一批受伤的烂货送到化妆间去,治好她们身上的伤,方便接待下一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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