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我,把我当做另一种工贼。每到发薪日,我能用辉长岩换到更多的钱和物资,就会有人来敲诈勒索,拿着刀子棍棒来恐吓我。”
“三年之前,尹阿宋帮我打发走这些人,当时我看见他徒手揍趴了十六个人,却与我说——那都是温蒂·米尔斯干的。”
“我不懂,只觉得这家伙很奇怪,也很厉害。”
走上东大街,有了建筑群的保护,风也变小了。
雪明将绒帽还给戴哥。
“谢谢。”
戴蒙德收好帽子,继续带路。
“不客气,达瓦里氏——我会说中文,学了很久很久,我知道中国与苏联是亲兄弟,但是你们似乎不怎么喜欢俄罗斯,我还没搞明白苏联和俄罗斯的区别,等我有机会去大书库学习,我一定会搞清楚的。”
雪明想说点什么,但是开不了口。
戴蒙德接着讲:“尹阿宋当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有麻烦有困难,可以找中国人帮帮忙,你们很喜欢算人情,而不是用钱财代偿。你们机灵狡诈又温柔可爱。机灵的地方就是人情是算不清的,能占一点便宜,就绝不放过这点便宜——可爱的地方是只要承了情,就绝对会记得,还不上人情,心中恐怕会愧疚很久很久。”
流星立刻笑嘻嘻的说:“一定一定!戴哥!在这地界要是还有人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三人往红指甲旅店的方向走。
戴蒙德接着说。
“上一回尹阿宋来到这个地方,与城市里的人们讨价还价,要买战车和寒衣,各个工组停摆之后,也有衣食住行方面的手工艺人在讨生计,对外地人开出来的价,都算宰客杀猪——他知道这些套路,就自己造了寒衣,托我去炼钢厂求人弄来一台老车。这车明明是我与尹阿宋一起修的,他却说是温蒂·米尔斯心灵手巧,我们身上的衣服都是尹阿宋做的,他却说是温蒂·米尔斯惠质兰心——总而言之,他经常对空气说话,他亲吻空气,拥抱空气。”
说到此处,戴蒙德停了一下。
“偶尔还能听见,他在旅店里,和空气睡觉的声音。”
江雪明的大脑宕机了那么一会。
“具体指的是?”
戴蒙德羞红了脸,像个未经人事,也从未见过陌生姑娘的青涩男孩。
“就是字面意思。”
说完这句,这毛子大哥快步往前,敲开了红指甲旅店的大门。
一股热腾腾的暖风从门内涌出,戴蒙德刚进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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