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都可以大谈理想。”
“但不是每个理想都是有意义的。”
“更确切一点说,遥不可及的理想对于某些个体可能是有意义的,但对于大多数的群体,纯粹的理想可能反而是有害的。”
“就像我先前说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每个种群也是。”
“你不能指望长生种理解只争朝夕的紧迫,也不能要求短生种明白以百年计的图谋。”
“你不能期待久居山中的精灵能够意识到大海的广阔,也不能让盘踞云端的云龙想象地心的幽暗与逼仄。”
“更极端一点,光谈理想就好像是在强迫饿死边缘的人欣赏诗歌绘画,久卧病榻上的人前去长跑远足。”
“因此我个人的观点是,任何看似积极向上的泛泛而谈都是有害的。”
“想要获得别人的认可,我更喜欢的不是夸夸其谈,而是肉眼能够看得见的帮助。”
“至于最后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一番话是马修的真心话。
他是个极致的实用主义者,什么好用就拿块用用,不好用就丢掉,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小男孩听完之后更无语了:
“你这听起来就像是众生的保姆,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马修笑着道:
“我本来也没想着成神啊。”
小男孩急道:
“那你来找我干嘛?”
马修奇怪地说:
“谁说寻找失乐园就一定要成神的吗?”
“我就想过来看看。”
小男孩挠挠头,竟然无力反驳。
末了。
他有些摆烂地关上了书本: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观察到你的领域中有生命与橡树,并且即将朝着自然领域发展。”
“我想知道的是,你对自然领域的看法。”
“或者你可以回答一个最简单的问题,森林与高楼,你选哪一个?”
马修毫不犹豫地回答:
“高楼。”
小男孩这次看上去并不奇怪。
他只是问道:
“所以,你是提倡变迁的新自然主义者?”
马修摇头道:
“我不懂那些专业术语。”
“我对于自然的认知也很简单,自然不应该是狭义的,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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