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林峰藐视君上,在其位不谋其事,当庭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这样当着百官的面对官员施加刑罚,是前所未有的事,这样的惩罚按律太重。
“为其开脱者,视为同罪。”
与他交好的官员尚未来得及为他求情,便被沅沅一句话堵上了嘴巴。
户部侍郎被摁在刑凳上,嘴巴被白帕子堵死,一板子落下疼的额头青筋鼓起,额上汗如雨下。
整整三十大板打完,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屁股被打的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从今日起,若再敢有欺朕年幼,行敷衍之事者,一律严惩不贷。”
沅沅观完刑便让人把林峰给拖了出去,冰冷的眸子扫视着一圈底下的朝臣,甩袖连退朝都没喊便阔步离去。
这一招杀鸡儆猴,成功让朝臣们日后再也不敢轻视她,折子里也不再写着无用的口水话。
隔了几日后,她对朝臣们的态度又有所缓和,对做出功绩的臣子加以厚赏,逐渐笼络了朝臣们的心。
瞧着孩子走在前面清冷霸气的背影,裴知晏觉得她已经具备一个皇帝该有的谋略和心智。
或许再过上几年,自己便可以过上养老的生活。
五年过去沅沅的剑术也愈发的厉害,就连吴贤也打不过她,骑马射箭更是了得。
爹爹将她教养的很好,文韬武略皆不在话下。
大元王朝初立根基不稳,国库空虚,不宜兴兵打仗,这恰恰给了蜀王喘息壮大的机会。
初冬——
蜀国的军队连夜在嘉谷关外扎营,关外战报传来,沅沅决定御驾亲征。
一身金色软甲披在身上,身骑白马,腰间佩着天子剑,走在军队的最前方。
城门处围了不少百姓,就为了一睹女帝风华。
裴知晏跟在她身后,一身银色铠甲与那一头白发融为一色,清俊儒雅的面容常常让人忘记他原本是个怎样的人。
父女俩极为相似的面孔,惹得人连连称奇。
他虽是女帝名义上的父亲,但身份仍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时常叫人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更为妥当。
嘉谷关距离都城只需三日,刘将军也提前带领大军从另一侧前来会合。
因着蜀军日渐强大,裴知晏早做了防备,嘉谷关的防守部署严密,敌军攻打三日也无法破城而入。
蜀王披挂上阵站在城下叫骂,轮番骂了足足五日,才在城墙之上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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