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所谓风骨之臣能为他们做什么,他们所仰赖的天子又是如何。
究竟谁才是忠君爱国庇护天下的忠义之士。
这些人能得一口气苟延残喘,已是自己对他们最大的宽容。
也合该他们尝尝这种压抑痛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窒息。
城郊荒芜路上没什么行人,裴知晏的队伍和孩子汇合。
郊外的枫叶红似火,沅沅看着老头爹骑马,张开手跃跃欲试也想骑马。
裴知晏将她抱起坐在马背上,小家伙起初有些害怕小手紧紧抓着白马的鬃毛,适应后便想抓他手里的缰绳。
从都城到漓洲要走上十日,到达下一个驿站前都是山路。
夜里将士们在郊外扎营休息,中间的空地上生了篝火。
沅沅坐在石头上啃着干粮,白日吃的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糕点,吃多了有些口渴。
那些东西只能当做点心吃,三餐还是要吃些热乎的才行。
原本出远门的热情消散的无影无踪,小手里攥着干巴巴的馒头。
“吃不下?”
裴知晏察觉出她情绪不大对,这些吃食于他而言不算差,行军打仗吃的比这更糟,只是孩子还小适应不了这些。
“我想吃热的,爹爹,我想喝粥。”
沅沅脑袋靠在他膝盖上,说话的声音恹恹的,她喝了很多水还是咽不下干馒头。
周围的将士们低着头不敢吭声,以往也是跟随过掌印大人出行的,谁敢叫苦扰乱军心少不了军法伺候。
“……”
裴知晏没说话放下手里的馒头,抚了抚衣衫上的褶皱起身离开。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盯着孩子看,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小的将士开了口。
“你们快带着孩子去歇息,看样子裴掌印是动怒了。”
“怎么会?”
小福子不以为然,掌印大人就算是生气又怎样,他又舍不得打孩子。
“我悄悄告诉你,两年前我跟着裴掌印去剿匪,中途有个将士喊累想撂挑子,直接被抽的躺了足足五天才能动弹。”
裴掌印虽然是个阉人,但身体里还传承着裴家人的骨血,在带兵打仗这方面有着不可多得天赋。
他带领的军队军纪严明,一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孬种。
孬种都被他给打了个半死不活…
“你多想了,掌印大人才不舍得打我们姑娘,说不定是去给我们姑娘弄吃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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