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裴知晏近来没再出宫,自从那日帮了静妃一把,她隔三差五会托宫女给孩子送些吃食来。
静妃的针线活做的不错,给孩子绣了贴身肚兜和手帕,上面的双面狸花猫绣的栩栩如生。
这几日父女俩相处的还算愉快,沅沅又开始跟在裴知晏身后喊爹爹,坏爹出现的频率渐渐减少。
孩子的年岁也不算小,裴知晏尝试过给她启蒙,教她一些诗词和简单的字。
对于沅沅来说毛笔是相当不容易掌控的,老头爹的脾气不大好,教一会儿便开始阴阳怪气。
起初孩子听不大懂好赖话,但是听的次数多了就能分辨出一些。
“猫尾巴上蘸点墨舞两下都比你写的好。”
裴知晏看着宣纸上的两个黑疙瘩,拧着眉不耐的出声。
孩子整天嚷嚷着是他亲生的,但跟他却并无半点相似。
他五岁就习武七岁便能作诗,幼时就机敏,而孩子就是块朽木。
什么样的父母教养什么样的孩子,孩子被他讥讽的多了,对他的反抗心理就变的愈发严重。
沅沅抬手抓了一把砚台里的墨,气恼的抹在小白的尾巴上。
“你写!”
“笑话!你觉得我写不出来吗?”
裴知晏直接一只手揣起小猫,手指拿着小猫的尾巴,写了一手漂亮的好字。
事实证明强者是不挑工具的,字写的好哪怕是用树枝在地上划拉也是好看的。
“……”
沅沅看着坏爹龙飞凤舞的字体一下就吃瘪了,站在小板凳上紧紧的捏着小拳头。
被抹了墨的小白路过她时甩了甩尾巴,墨点子尽数沾在了她脸上。
“你这又是在耍什么脾气?”
裴知晏见她气鼓鼓的捏着拳头不吭声,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
在这个年代女子不需要学太多的东西,只需等及笄之后挑选个好人家。
但是他想让孩子多识些字知些礼,不要终其一生都困在高高的围墙里、深宅里。
如果能像他阿姊那样做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或者混迹江湖做个恣意洒脱的游侠,一生都自由快活那便是最好的。
只是他太心急了些,孩子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不写了!”
沅沅瘪着嘴拍了一把案几,坏爹就只知道吵她,她已经很努力想要去写好了。
“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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