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如何还未可知。”
此时众人目光又瞧向宝玉,尤其是那王夫人,心尖尖便在眼前,错非顾念着礼法,这会子恨不得便要将宝玉揽在怀里了。
此时定睛看去,眼见宝玉身量略长了些,却与过往并无旁的变化,唯独胸前少了那通灵宝玉。这会子宝玉面上虽挂着喜色,却难掩愁绪,也不知在思量什么。
探春瞧的仔细,扫量过宝玉,又往后头瞧去,便只瞧见袭人、麝月、秋纹三个大丫鬟,全然没了那媚人的踪影。
探春心下纳罕,这会子却不好问出口,便只能听着贾母过问贾政与宝玉江南起居。
那贾政就道:“儿子游宦江南,本有心对宝玉严加管束,奈何实在倒不出空闲,只得将宝玉送去崇正书院。”说话间看向宝玉,不禁冷哼一声:“不想二年读下来,这孽障竟半点长进也无!”
这崇正书院乃是前明嘉靖年间督学御史耿定向讲学处,其后大儒李贽与戏曲家汤显祖都在此处读过书,乃是金陵首屈一指的书院。
宝玉被呵斥得躬身冷颤连连,只偷眼看向母亲王夫人。
这会子宝玉已然知道,因着那通灵宝玉一事,贾母心下早就对他厌嫌了。
王夫人被宝玉一看,顿时禁不住说道:“老爷,这方才舟车劳顿回了家,要训宝玉也不急在这一时。”
换做往日,说不得王熙凤便要打圆场了。只是今时不比往日,王熙凤心下也不待见宝玉,因是一言不发。倒是尤氏在一旁笑道:“我看二叔太过严厉,二叔做了几十年学问,这宝玉才正儿八经的学了几年?二叔瞧不上眼也是自然而然。”
探春顾念往日情谊,也附和道:“珍大嫂子说的是,说不得宝二哥早就长进了呢。”
幼子回返,愈发精力不济、杂病缠身的贾母心下熨帖,连带面色都好了几分。说过半晌话,喝过一盏茶,便吩咐道:“凤哥儿去预备晚宴,今儿家里总要乐呵乐呵。哦,莫忘了叫人往伯府走一趟,若是不知会,只怕过后俭哥儿与玉儿要埋怨呢。”
凤姐儿就笑道:“老祖宗,我看也不用打发人去请,怕是过会子俭兄弟与林妹妹自個儿就寻来了。”
话音刚落,大丫鬟鸳鸯便笑盈盈入内回话道:“老太太,伯爷与太太往这边厢来了。”
凤姐儿顿时得意道:“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就叫神机妙算。”
贾母顿时乐不可支数落道:“你这泼皮破落户哟!”
笑闹间,已有丫鬟引着李惟俭与黛玉入内。小夫妻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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