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一直好似不胜酒力的李惟俭回头观量一眼,眼见再无外人,这才舒展身形道:“再是好酒兑了水也是难喝,早知如此不如干脆喝酒了!”
严奉桢一把将其扯住笑道:“复生想喝酒还不容易?莫忘了你当日是如何灌我的?真真儿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说话间自另一傧相托盘里取了酒壶、酒盅:“废话少说,你我兄弟须得连饮三杯才成!”
李惟俭哈哈一笑,道:“怕你不成?”当下拿了酒盅连饮三盅。
清冽美酒下肚,李惟俭还不曾有什么,严二公子顿时上了脸。
严奉桢朗声大笑道:“好,痛快!时辰不早,复生莫让弟妹等急了,快入洞房吧。”
李惟俭笑着拱手作礼,旋即往正房而去。守门的丫鬟连忙屈身见礼,开了房门迎了其入内。
此时天已昏沉,内中挑了大红雕花灯笼,四下展布红绸。李惟俭心下雀跃,往东过得一进碧纱橱,这一间房北面是软榻,南面是暖阁。紫鹃与雪雁两个丫鬟紧忙笑着迎出,屈身一福问候道:“见过老爷。”
李惟俭笑着颔首道:“你们也跟着忙了一日,这里暂且不用你们伺候,且先下去用过酒席再说。”
两婢笑着应下,随即咯咯笑着出了正房。
李惟俭迈步上前,遥遥听得内中一片静谧,再过一重碧纱橱,扭头往北便见拔步床上端坐一佳人。
凤冠霞帔齐整,头覆红绸。李惟俭笑着到得近前,抬手去掀那盖头,佳人却连忙偏头避过。
李惟俭一拍额头:“忘了忘了。”紧忙自一旁桌案上抄起秤杆来,这才将那红绸盖头挑起。
便见黛玉面上娇嗔,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宜嗔宜喜,对视一眼便紧忙偏过头去。李惟俭学着戏文一般作怪拱手道:“娘子有礼了!”
黛玉板着脸起身一福:“相公有礼了!”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笑个不停。李惟俭摘了帽子随手丢在一旁,凑过来坐在黛玉身旁道:“这凤冠重不重?”
黛玉蹙眉道:“戴了一整日,这会子好似脖子都不似自己个儿的了。”
李惟俭连忙将那凤冠摘下,心中疼惜道:“做做样子给外人瞧就是了,左右紫鹃、雪雁跟着,你在轿子里摘下,下轿前再戴上不也一样?到得房里,早早摘下就是了。”
黛玉笑道:“那凤冠自己个儿可不好戴……再者好容易捱到此时,便是做戏也要做全套才是,免得外头人说我没规矩。”
李惟俭瞪眼道:“谁敢说伱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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