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宝玉与贾妃方才是开支大户!往宫里送的银子是走的公中还是太太嫁妆?今儿几百,明儿两千的,这些年来到底支出了多少?若公示出来,三妹妹猜大房会不会暗中腹诽?”
探春闻言眉头紧蹙,她到底欠着年岁,虽心下有了顾忌,却不曾想的这般分明。一旁的惜春闻言咋舌不已,悄然拉扯了探春道:“三姐姐,兴利革弊一事只怕不行,我看还是萧规曹随吧。”
映雪告状道:“老爷,自打我去了史姑娘身边儿,高接抵挡的为姑娘拦了不少事儿,可我近来寻思着姑娘不曾吃过亏,就没了记性。这几日那袭人几番示好,姑娘又与其说说笑笑了。”
不料宝琴闻言嗤的一声乐了,说道:“只怕三姐姐要一厢情愿了。”
宝琴就笑道:“她自小就是个掐尖的性儿,三姐姐得了计议回去,只怕她要从中阻拦呢。”
返身回房正房里,傅秋芳已然说过,探春思量着踌躇满志。
“这话怎么说?”
探春心下不解为何李惟俭提及此事,却也点头颔首道:“风闻了一嘴。”
若换做寻常人等只怕要颇费思量,偏李惟俭此人绝非善男信女,贾家死活又与他何干?
薛家前恭后倨,且宝姐姐先前许是对他有些情意,转眼便被心中之欲压下,一门心思盯着宝玉;探春又是不同,寄居那二年与他颇为亲近,李惟俭素来当做妹妹来看顾。这谁远谁近自然不言而明。
李惟俭还不知邢岫烟今儿就来了家中帮厨,因是也不以为意,只朝着探春、惜春道:“正巧赶上了,三妹妹、四妹妹不妨留下一并用了饭再走。”
惜春禁不住问道:“俭四哥,你说这些与宝姐姐何干?”
“她就是这般性子啊,自己得不了好,也不让别人得了好儿去。”
李惟俭便笑道:“通灵宝玉真假还不得而知,三妹妹以为那金锁是真还是假啊。”
探春深吸了口气,昂首道:“我再如何庶出,总归是贾家姑娘,若不担着也就罢了,如今担着管家差事,又怎能冷眼旁观?”
探春抬眼与李惟俭视线相撞,又赶忙垂下眼帘,心下不由得略略失望。那目光里,多是兄长关爱妹妹的宠溺,却无半点男女之情。探春自嘲一笑,心道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如今自己又何必多心?
因是又展颜笑道:“好,到时候一定来劳烦俭四哥。我与四妹妹先走一步,俭四哥留步。”
“若来日薛家果然遂了意……嗯,依我看这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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