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性子绵软,只哭着道:“太太都做了主,你又有错在先,我去求了又有何用?”
司棋心下不禁冷笑,这二姑娘果然如此。想她这二年用尽心思护着二姑娘,到头来也换不来二姑娘真心。如今想来,只怕只有俭四爷方才能惹得二姑娘破釜沉舟吧?
司棋当下叹息一声,也没多言语,任凭迎春如何挽留,她只提了个小包袱,随着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出了荣国府。
自后门出来,司棋只觉神清气爽。再也不用在二姑娘跟前儿委曲求全,再也不用每日家瞧旁人脸色行事。往后自己在那小院儿逍遥自在,再买两个丫鬟伺候了,从此也做一回主子!
司棋自后街出来,当即叫了一辆人力车往那十条胡同而去。
这司棋前脚刚走,后脚王善保家的便寻了那桃红,只道听途说了一通,说是大太太舍不得给几个姨娘的月例银子,正盘算着法引一过便将几个姨娘尽数发卖了。
因着当日往贾赦药里掺了酒,桃红忐忑不安了许多时日,如今方才安定下来。听得王善保家的如此说话,心下虽将信将疑,却暗忖道:只怕留在荣国府也是虚度,瞧那王夫人身边儿的周姨娘,如今活得好似会喘气儿的死人一般又有什么意趣?不如卷了银钱远走高飞,说不得还能寻个情投意合的嫁了,往后也能相夫教子。
因是这日桃红拾掇了细软,趁着东院重新布设灵堂慌乱之际,悄然自角门出来,又绕行至后门哄骗了门子,出了门眨眼就没了踪影。
待下晌时邢夫人与凤姐儿才察觉那桃红已然跑了。邢夫人气不过,仔细往桃红房里点算了一番,却除了贴身提及连那衣裳都不曾带几件。
因心下认定贾赦乃是贾琏错手打死,邢夫人心下也不以为意,只道树倒猢狲散,或许那桃红早就攀上了高枝儿也难保。
当下下了禁口令,从此家中再不提及桃红,就好似从无此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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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俭这日清闲不少,因着西域大捷,只怕朝堂上要好一会子才会处置那铸币机械。因是到得申时李惟俭便回返自家——昨夜与宝琴同床共枕,虽不曾有些旁的什么,李惟俭却也感知清早起来小姑娘对自己眷恋不已。
如今正是趁热打铁之时,李惟俭又怎会错过?
不料方才到得家中,便听红玉凑过来说了司棋与桃红之事。那桃红也就罢了,不拘是远走高飞还是另攀高枝,总归是离了贾家,料想那暗地里兑酒谋害贾赦之事就此便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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