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罢了罢了,就由着俭哥儿闹腾吧。我先去瞧瞧婶子。”
当下李纨等往后头小院儿而去,自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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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东院儿。
琥珀来了一回,贾琏却不曾回来。这会子邢夫人也回来了,与王熙凤商议着料理丧事。
这与亲朋故旧报丧之事,须得定下日子再说。老爷贾政如今为学政,须得赶紧书信一封告知其奔丧。贾珍、贾蓉虽一南一北远隔千万里,也要写书信告知了。
除此之外,往朝廷报丧,与五军部、吏部交涉,请钦天监定下日子,再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林林种种不一而足。
好在凤姐处置过两桩丧事,此时也算经历过了,处置起来极为得心应手。
这婆媳二人正商议着,王善保家的忽而慌慌张张而来,入内来不及见礼,慌忙道:“太太、奶奶,琮哥儿不小心碰了下寿材,老爷口鼻间竟沁出血来了!”
“啊?”邢夫人顿时慌了神儿,只道是贾赦死不瞑目,一时间两股战战没了主意,只往王熙凤这边瞧过来。
王熙凤从不信鬼神之事,暗忖这定然是因着大老爷磕了后脑海,这会子淤血自口鼻流了出来。说不得那验封司带着仵作过会子就要登门,可不能让人瞧出破绽来,不然贾琏还如何袭爵?
因是凤姐豁然起身,骂道:“你也是办老了事儿的,不过些许小事儿一惊一乍作甚?”
说话间起身便往外行来,到得厅堂里一瞧,那寿材中的贾赦果然口鼻流血。王熙凤也不避讳,扭头观量迎春与贾琮二人,便见二人都骇然不已,那贾琮更是吓得掉了眼泪。
心下厌嫌之余,王熙凤径直叫过婆子来,吩咐道:“老爷中风而死,想来这会子流的不过是淤血,快寻了帕子为老爷擦拭干净。”
那婆子战战兢兢应下,紧忙寻了帕子仔细擦拭了。王熙凤尤不放心,生怕来者嗅到血腥味,又紧忙打发人寻了熏笼来,点了冰片这才遮掩住血腥味。
方才忙活过,外头便有婆子回话道:“二奶奶,二爷领着验封司与五军部的人来了。”
这勋贵袭爵尤为繁琐,太宗时定下仪制:公、侯、伯病故,必先奏请殡葬,方许袭爵,违者,参奏治罪。
前代勋臣故去,须得请了仵作来验明死因。待验明无误,方才任其家中安葬。与此同时子孙奏袭,验封司、五军部一并勘验,待勘验无误方可准其袭爵事。
凤姐这会子心下忐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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