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宝钗的主意去办劳什子的螃蟹宴,惹得贾母这老太太心下不快。
赶巧此时刘姥姥登门,贾母存心教育宝钗什么是大户人家的做派,便干脆顺势高调接待刘姥姥,活生生给宝钗上了一课。
此番却因着螃蟹宴成了四方宴,办得极为体面,贾母这老太太自然就没了那般心思。
待送走了刘姥姥与板儿,湘云用过早饭又来,王熙凤也回返,于是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这一日便过去了。
待用过晚饭,王熙凤与湘云一并来贾母跟前儿尽孝。贾母便将湘云招呼过来,问道:“云丫头,这一日可学了什么?”
湘云嗔道:“姑祖母莫提了,今儿方知管家不易。随着凤姐姐四下兜转,脚都走酸了,凤姐姐还要劳心劳力,可见这事儿有多不容易。”
贾母乐呵呵道:“知道不易就好,往后好生学着,也不指望你跟凤哥儿一般伶俐,往后能做到眼明心亮、赏罚分明,便能当好这个家。”
湘云自是知晓贾母教导、维护之意,顿时喜滋滋应了。
祖孙等人顽闹一场,贾母忽而道:“听下头人传,都说俭哥儿身边儿的姨娘有了。”
湘云讶然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贾母笑道:“想来就是这几日。算算不过两月,还不算坐实了,也是因此才没往外说。”
湘云应下,心中五味杂陈,如此一来,来日过门之后自己个儿岂非就要当人母亲了?
她若有所思,一旁的黛玉、迎春也是如此。
却听贾母道:“俭哥儿这两月忙得脚不沾地,算算来了两回都是匆匆就回了家。我看这几日趁着俭哥儿不忙,也请俭哥儿领着家中丫头来家中热闹热闹。”
此时就听王熙凤笑道:“老祖宗莫是忘了,过几日可就是文龙亲迎的日子呢。”
贾母好歹维持着笑意,说道:“总是薛家的事儿,又跟咱们有多少关系?到日子凑凑热闹罢了,总不能喧宾夺主吧?”
也无怪贾母心下不满,几次三番明示暗示,薛家就好似狗皮膏药一般粘上了脱不掉。若只是薛姨妈与宝钗母女二人借住贾家也就罢了,偏生那混不吝的薛蟠也来凑趣。
这回更好,便是娶亲也要在荣国府操办。再是亲戚,也没这般道理!
偏生前一日王夫人私下与贾母说过,如今还欠着薛家的银子。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贾母那些体己都是留着来日给几个姑娘做嫁妆的,这会子又哪里肯拿出来填补亏空?
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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