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领着贾敕、贾效、贾敦登门造访。
这会子登门为的是什么,不问自知,为的自是承嗣、族田、庄子之事。
贾家宗族之事,再是亲戚,李惟俭也不好参与,因是起身拱手道:“老太太,此事晚辈不好胡乱开口,这边厢就先行告辞了。”
贾母正要应下,大老爷就急了:“俭哥儿且慢。母亲,说来俭哥儿也不是外人,不若留下做个见证。”
贾赦打得好算盘,暗忖再如何,这俭哥儿也跟自家闺女迎春有些私情,此时总得向着他才是。
此言一出,不待贾母答话,王夫人竟也开口道:“老太太,我看大老爷说的是。虽说是关起门来议事,可总要请人做个见证,免得外间再传瞎话。”
王夫人心下虽不待见李惟俭,可这会子视那承嗣一事为囊中之物。因是心下再厌嫌,想着李惟俭总是兰哥儿的亲舅舅,断不会在此事上便宜了外人,这才出言挽留。
王夫人既开了口,王熙凤便也帮衬道:“老太太也知俭兄弟心思最正,有俭兄弟见证,料想外人也不会胡乱嚼舌。”
此时立人设的好处就出来了,贾母回思一番,自打李惟俭入荣国府,一直谦逊有礼、百般忍让,宝贝孙儿宝玉出事儿,两回都是人家李惟俭出手搭救,尽显急公好义本色。
这寻常百姓之家换支承嗣,说不得唇枪舌剑、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世家大族虽顾虑脸面,可戳破了也不比寻常人家强多少。有李惟俭在此,好歹能堵一堵外人的嘴。来日别房贾家子弟说闲话,有李惟俭挡着,这外头的闲话也不会太过胡吣。
因是贾母便颔首道:“俭哥儿,若得空不若多留一会子。老婆子许久没见你,也怪想的。”
李惟俭心下怪异,眼见贾母出言挽留,便顺势留了下来。
当下贾琏、贾赦、贾政去迎,王熙凤张罗着又搬来几把椅子。过得须臾,贾代儒领着文字辈几人,随着贾赦、贾政、贾琏一并入内。
众人彼此见过礼,这才分宾主落座。贾代儒辈分与贾母相当,因是坐在左面上首。
说过贾珍、贾蓉之事,唏嘘之余,贾代儒便道:“宁府遭此厄难,实在是咎由自取。方今之际,老嫂子,须得商定承嗣一事,也好再立宗祠。”
贾母便道:“我一内宅老妇,有甚么主意?还是由着大家商议,待计议停当,老婆子无不应允。”
贾代儒便道:“老嫂子客气了,总是要老嫂子掌个总。”
待贾母颔首,贾代儒方才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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