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放心的黛玉追到暖阁门前,听闻此言,顿时羞不可抑,紧忙掩面而去。
林如海好似的确精力不济,因是只是略略颔首,便沙哑着道:“玉儿年岁还小,只怕要除了孝方才能与复生完婚。因是我思来想去,才有如下安排——”
李惟俭凑近身形,听着林如海的安排……
家财散去,大半带去荣国府?不过十几万两银钱,李惟俭又岂会在意?
待林如海说过,见李惟俭浑不在意,这后续解释的话语便说不下去了,感叹道:“我为官数年所得,不想竟在复生眼中不值一提。”
李惟俭赶忙道:“钱财有价,真心无价。小婿厚颜求肯恩师代为求肯,本就不是为了岳父的家业。”
林如海笑着颔首道:“好,好啊,我早知复生有情有义,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顿了顿,又道:“我为宦数载,家财虽不多,却总是结下了一些同年、故旧。虽说人走茶凉,可总有人还会卖我几分薄面。”
说话间看向孙姨娘,孙姨娘便从箱笼里取出一只黑木匣子来,打开,露出内中一叠信笺。
林如海道:“复生既入官场,总有马高镫短的时候。若遇为难之事,可持此信求援,或有几分助益。”
李惟俭心下明了,林如海这是将所有政治资源尽数传给了自己啊。他少年得意,又看似朋友满天下,实则根基最是浅薄,连过气的勋贵都比不得。如今看似花团锦簇,来日遇到挫折,又有几人真心为其奔走?
这十几封信笺,到时有半数响应,李惟俭就有了转圜余地。这内中的珍贵,外人自是难以体会。
因是李惟俭郑重接了,而后起身长揖:“小婿多谢岳父照拂。”
林如海摆摆手,说道:“遗奏,我已发出,就是不知圣人何时赐婚。玉儿这三、四年总要养在荣国府,复生若得空,务必多加照拂。”
“此事小婿省的,便是岳父不说,小婿也不敢大意。”
都是人精,早知荣国府衰败,那十几万白花花的银钱晃眼。若得知黛玉与李惟俭的婚事,谁敢保荣国府不会生出吃绝户的心思?
李惟俭当着林如海的面点检了那些信笺,内中多是寄与地方知府、朝中御使言官,最高者不过从三品。看着自是不如恩师严希尧的人脉,可这般朝臣才是大顺的中流砥柱,过得数年,说不得摇身一变,就成了朝堂上的兖兖诸公。
点检过了,李惟俭果然不曾见到寄给贾雨村的信笺,犹豫了下,问道:“岳父,为何不见寄给贾府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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