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着,这家业哪里能看顾的了?且李惟俭还要下场秋闱呢,总不能分了心思在杂七杂八的事儿上。
因是李纨叹息一声,道:“罢了,还是秋闱过后再说吧。往后俭哥儿就在院儿里好生温书,没事儿别往那混不吝跟前儿凑了。”
李惟俭笑着应下。
正要说些旁的,外间丫鬟又报,说是大太太与二姑娘一并来了。
听闻此言,李纨就拉下了脸子来,嘟囔道:“她怎地又来了?”
前番算计李惟俭的事儿让李纨耿耿于怀,心中自是极为不待见邢夫人。
来者是客,还是个长辈,李惟俭只得与李纨迎将出去。
方才到得门前,便见邢夫人携着迎春已到了院儿中,瞧见李惟俭,那邢夫人忙道:“俭哥儿受了伤,快待在屋里头莫要出来,仔细见了风!”
李惟俭顺势应下,拱手笑道:“不过是些小伤,不想竟劳动大太太来瞧我。”
邢夫人到得近前说道:“都是自家亲戚,俭哥儿这般说可就外道了。唷,珠哥儿媳妇也在啊。”
李纨不咸不淡的招呼一声算是揭过,一行人随即进了屋中。待落了座,李惟俭搭眼瞥过去,便对上迎春那满含关切的眸子。
他略略颔首,迎春见李纨看过来,连忙垂下眼帘,鼻观口、口观心。
不待丫鬟奉上茶水,邢夫人就蹙眉道:“这宝玉发了性子怎地不管不顾的?亏得这回只是破了皮,若是打出内伤来可如何是好?俭哥儿且放心,我们大老爷听着也气愤不已,说待会子寻二老爷说上一嘴,总要好生管束了,不能再任由宝玉这般放肆啦!”
嗯?大老爷中风好了?
李惟俭说道:“惭愧,世叔中风,因这两日实在脱不开身,我还一直不曾去瞧过。不知世叔如今怎样了?”
邢夫人忧心道:“每日行针,就是半边脸有些木,旁的倒是没什么。太医也说了,往后万万不可动怒,须得好生静养才不会复发。
方才听了信儿,尤其听得俭哥儿伤了,大老爷可是拍了桌子呢。俭哥儿且放心,这口气定然给你出了!”
李惟俭婉拒两句,没说旁的。心中暗忖,贾赦、邢夫人这两口子,素日里没事儿还会搅风搅雨呢,这会子得了机会,便是不冲着自己也要闹上三分。
二老爷贾政又是要脸面的老古板……自己这一花瓶子岂是白挨的?嘿,瞧着吧,今儿又有乐了啦。
只可惜李惟俭如今须得乖乖在房中养伤,倒是少了亲眼目睹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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