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俭推说有些宿醉,这才告辞而去。
回返自家小院儿,进门便见琇莹提着刀把守门前,内中晴雯躲在暖阁里捧着个藏银票的匣子不离手。
李惟俭哭笑不得,劝说了好一番,晴雯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撒了手。她又嘱咐了好半晌,让李惟俭明儿寻个妥帖的票号存了。
晴雯虽在意银钱,却不是守财奴,偏生一下子瞧见这般多银票,可把小姑娘砸了个晕晕乎乎,这才失了方寸。
李惟俭此时酒意彻底褪去,唤过红玉,说道:“有一件事,须得你去转告大姐姐。”
当下他便将忠勇王府女西席的差事大略说了,随即打发红玉去内宅寻李纨转述。
此时天色将晚,贾母虽说了李惟俭不算外男,可他总要避讳一些。
却说红玉出得东北上小院儿,进东院儿过东角门,行不多远便到了李纨居所。
这会子正是晚点时分,李纨自去贾母处伺候了。红玉便与留守的丫鬟等了一阵子,这才见得李纨与素云、碧月回返。
“大奶奶,”红玉笑着迎出来:“四爷打发我跟大奶奶说的事儿呢。”
“红玉啊,”李纨笑着招呼道:“这会子没外人,你且坐下说话。”
红玉哪里敢?只道:“拢共没几句,说过了等大奶奶拿了主意,我还要回去回话儿呢。”
红玉娓娓道来,将王府西席的事儿说了出来,听得李纨好一阵诧异:“女先生?我?这……这怕是不太妥当。我一个寡妇,怎好抛头露面的。”
红玉就道:“大奶奶,我们四爷说了,教导的是郡主,等闲也见不得旁的外男。且辰时去、未时归,只消教导了郡主女学,再教些诗词歌赋什么的也就是了。
四爷说大奶奶闺阁时就有才名,这般浪费实在可惜。且每日往来,大奶奶借机四下走走,总好过困在府里胡乱思忖。”
李纨哭笑不得,嗔道:“俭哥儿真真儿是有出息了,如今倒要寻我来说嘴!”
话虽是这么说,她心中却极为熨帖。李纨是个聪慧的,其父李守中虽不让其多读书,她私下却没少观瞧。尤其那史书,纵观下来,天下哪儿有不败落的富贵?
贾家此前站队废太子,又被卷入承天门之变,本就显露出盛极而衰之相。
贾珠过世后,李纨一心为儿子贾兰打算,这才好似貔貅一般只进不出。
可前几日李惟俭将那过了户的股子推将过来,每月得出息将近两千两!有了这笔银钱,便是贾家败落了,她与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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