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门上的恐惧和痛苦,也会让她瞬间清醒,然后迅速被恐惧支配。
即便到了现在,有时候夜场混迹完,回到家里,她都会没由来的害怕一下,然后把门窗紧闭。
至于母亲,母亲带来的伤害也不比父亲小。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和母亲是站在一边的,直到有一次,父亲打完母亲,命令母亲打她。
母亲都没有任何犹豫,拿起扫帚,将她狠狠打了一顿。
喝醉酒的父亲就在一旁拍着手笑,母亲发出讨好般的癫笑。
那个时候,张郝韵才明白,在那样的地方,这样的时代,还是存在着认为讨好男人,就是“守妇道”的女人。
离开那个偏远的地方后,母亲虽然不至于像父亲那样打她,但是会精神上折磨她。
曾经的张郝韵,并没有选择混迹夜场。
她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做着电话销售的工作。虽然辛苦了点,可她觉得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但后来,母亲出现在了她工作的地方,当着公司人的面,骂她没良心,骂她白眼狼。
她像个撒泼的中年妇女一样,哭,喊,闹,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弟弟要学费。
张郝韵很想捂住耳朵。
她看着母亲嘴皮不断翻动,听着当地方言讲出的最恶毒的话,脑海里只剩下一种声音。
砰!
那是啤酒瓶砸在灵魂上的声音,仿佛将她的人生砸出了一道填不平的缺口。
她畏缩的缩在墙角,抱着头痛哭。她就像做错了事情一样,只求着妈妈不要再这样骂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很多次。
如果不是靠着友情,张郝韵也许早就支撑不住了。
走出了那个偏远的村落,来到了新的城市,张郝韵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可后来,她最好的朋友也发生了意外。
她的人生总是如此,每次遇到一点好事,都会迎来更大的厄运。
如今,她遇到了周白榆。
其实在周白榆问她,相不相信神迹的时候,她很想说相信的。
但她怕啊,怕自己太得意忘形,怕自己一感激命运,人生就又一次跌落。
砰。
恐惧的声音,将张郝韵拉回现实。
啤酒瓶砸在了张郝韵的额头上,虽然没有留下半点疤痕,这样的攻击根本不可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但她还是被记忆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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