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特意挑了几种这种功夫,要向言练熟,以便向言作为底牌来偷袭暗算对手。如今薛衣人的长剑刺入树干之中,有了破绽,自己趁机偷袭,再加上楚留香配合,定然能让薛衣人吃不了兜着走。
岂料向言刚刚把长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半,楚留香突然闪到向言面前,伸手一拂,向言手臂一震,长剑不由自主的重新回到剑鞘之中。向言脸上变色。
向言一直认为楚留香的实战能力要比自己弱半筹,但如今看来,自己太小看楚留香了。楚留香的内力不在自己之下,轻功更是甩自己十八条街,至于招式,尚步清楚,但招式本来就是自己的弱项,楚留香再差,难道会比自己差?向言心道:“楚留香之所以看起来不如自己,只是因为楚留香不杀人,他与人动手,总是奔着活捉对方的目的而去。而活捉对方,肯定要比杀了对方要难。倘若他跟我一样,招招奔着对方的要害而去,肯定比我强多了。”
薛衣人的剑刺入树干后,既没有再出手,也没有拔脸,而是凝视着嵌在树干上的剑,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你果然有你的取胜之道,果然没有败。”楚留香道:“在下虽未败,前辈也未败。”薛衣人道:“你若未败,便可算是胜,我若不胜,就该算败了,因为我们所用的方法不同。”
楚留香道:“在下万万不敢言‘胜’,只因为在下也占了前辈的便宜。”薛衣人笑了笑,道:“其实我也知道,我毕竟还是上了你的当。我养精蓄锐,在这里等着你,那时我无论精神体力都正在巅峰状况,正如千石之弓,引弦待发。”楚留香道:“人以在下那时万万不敢和前辈交手。”
薛衣人道:“你先和我说话,分散我的神志,再以言词使我得意,等到我对你有了好感时,斗志也就渐渐消失。”薛衣人淡淡一笑,又道:“你用的正是《孙子兵法》上的妙策,未交战之前,先令对方的士气一而衰,再而竭,然后再以轻功消耗我的体力,最后再使出轻兵诱敌之计。剑法乃是一人敌,你所用的兵法战略却为万人敌,这也难怪你战无不胜,连石观音和神水宫主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垂首笑道:“在下实是惭愧得很……”薛衣人道:“高手对敌,正如两国交战,能以奇计制敌,方为大将之才,你又有何惭愧之处?更何况你的轻功之高,我也是心服口服的。”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前辈的胸襟气度,在下更是五体投地,在下本就没有和前辈一争长短之意,这一战实是情非得已。”
薛衣人叹道:“这实在是我错怪你了。现在我也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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