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初情莫重于检验。’”
“这初情指的是‘第一时间’,检验指的是‘第一现场’。方才在议事堂,许仵作只字未提第一现场之事,不知是您贵人多忘事,还是觉得根本不重要?”
她非刻薄之人,但围着小桉尸身转了这么几圈之后,宋微尘认为许仵作的检查和定论实在草率,有心挫挫他的“行活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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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冰窖阴寒彻骨,许仵作却突然觉得燥热,他鬓发间起了一层薄汗,刺激的额角皮肤刺痒,身上又没有带着帕子,只好捏着袖子擦了擦。
“司尘大人,此女命案毕竟牵涉长公主,其中细节多有敏感不便透露,您看这……”
“回答她。”
墨汀风的声音跟冰窖一般冷。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是……”
许仵作又紧着拿袖子擦了擦额角,趋身向宋微尘走近了两步,一身阶层优越感尽数泄了去,姿态明显低下来。
“回姑娘,此女尸身在‘望江南’画舫水柱之间被发现,因尸首沿河而漂,从何处落水无迹可查,故而我等且将那画舫定为第一现场。”
“哈哈哈!咳,咳!”
宋微尘被许仵作的话气得大笑,引发呛咳不已,她一面抬手制止墨汀风因忧心欲近前搀扶的动作,一面用锦帕捂住嘴,努力将翻涌的气血平复回去。
“许仵作,原来您就是这么做‘初情检验’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若是叫宋慈祖师爷听见您这话,怕是棺材板都要按不住!”
“小女不才,在此献个丑。”
“小桉的尸身虽然是在画舫水柱被发现,但那里绝对不是第一现场,至多算是个第二现场——您是不是又听不懂了?没关系,小女为您科普一下,所谓的第一现场是指案件发生的地点,而第二现场则是指行凶结束后,凶犯转移受害人或其赃物的现场。”
“很明显,小桉并非在画舫溺毙,一则水街人流熙攘,眼目众多,凶犯如果是当时行凶,绝难不被其他人察觉。再则司尘大人作东礼宴长公主,此等大事必定府上会提前派人去前前后后检查许多遍画舫,不可能发现不了小桉的尸体。”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小桉的尸体是在我们到达之后,在画舫无关人等被清场的情况下,才有了机会,得以出现在那里。”
宋微尘说到此处,向着许仵作走近一步,声音里毫无往日中二欢脱,完全是一副女王的压迫感。
“许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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