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针毡,饶是黑衣人再粗心也能察觉有异。
明明破怨师对她一口一个贵人,与对待他和那个“受伤的傻儿子”态度全然不同,可却又如他一般被捆绑囚禁在此,如此的矛盾不合常理,倒让他对她狠狠好奇起来,细细观察,更觉她惊惶异常——这是一种猎人天然对于猎物的直觉。
“你怕我?”
喜鹊不受控制地浑身一抖,一时大脑短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黑衣人忽然凑近喜鹊,在她肩颈处嗅了几嗅,她如同被“硬控”全然不能动——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带给她的那数个残忍又漫长的黑夜,随着下半身被撕裂的,还有她的下半生。
正是他给年幼懵懂的喜鹊种下了第一颗扭曲邪恶的种子,他是喜鹊永生的恶意源头。
“这个味道,错不了。”
黑衣人一双如蛇般冰冷的眼光审视着她。
“这是人处于极度恐惧才会散出的味道,若未曾见过又为何如此惧我?所以……你一定跟我打过交道。”
黑衣人阴阴一笑,他虽然不爱动脑子,理不清这其中诸多古怪,但他天生就是一台杀人机器,尤其是对自己的猎物有着最灵敏的嗅觉。
他忽然凑到一动不能动的“阮绵绵”耳边说了句悄悄话。
除了喜鹊没人听见黑衣人说了什么,但七洞内驻守的破怨师都看到“阮绵绵”像被厉鬼附身一样凄厉惨叫着,拼命往远离黑衣人的地方瑟缩。
童年噩梦最是磨人,她不受控制地呕吐起来,情绪彻底决堤溃败。
黑衣人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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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这么说?”
水渠边,听了丁鹤染从“阮绵绵”那里带回的答案,庄玉衡不禁皱起眉头——让丁鹤染去问的那些问题,的确是私密到只有他和阮绵绵本人才会知道的相处细节,答案也全然对得上!
应该说,不仅完全正确,甚至比庄玉衡的记忆还要精准。
而这恰是可疑之处!
阮绵绵从小被整个宗族娇宠,这种人更容易记住的一定是得不到时的恼羞成怒,而非得到时的理所应当。
他问及的那些过往片段,因为过于遂愿以至稀松平常,所以她不可能记那么清楚——细节到彼时宴桌上有哪几种酒水,桌旗是什么锦缎材质,她那天指甲染的是何种丹蔻,甚至连庄玉衡腰间系了哪块玉佩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种清楚便是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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