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患,哪怕自己因此吃苦头。
“进来,倒杯水给我。”
没有丁鹤染想象中的发难,墨汀风语气很平静。接过水小心翼翼喂给怀中的小炭炉,宋微尘此刻已不像方才那般满嘴胡话,她闭着眼呼吸急促,嘴唇已经烧得起了皮,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待她喝了水将杯子递给丁鹤染,墨汀风周身再度泛起金沙物质,他准备用法力给她降温。
“大人!属下这就去请药堂大夫过来,您法力尚未恢复,再强行散功给她治疗实在不妥,请大人三思!”丁鹤染很着急,墨汀风如此不仅会让法力恢复得更慢,而且极可能损伤元神。
“你既然知道就别再动她,我知你目的,这次不罚你,但你怀疑她毫无必要,出去吧。”
若是让药堂大夫来用药,她必定要延绵烧上好几日才能痊愈,他舍不得。
丁鹤染深知自家大人脾气,只恨自己做事欠周详,万般懊恼自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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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天亮时宋微尘已然退烧,墨汀风将她轻轻放下盖好被子走出无晴居。
他身形有些打晃,勉强扶着墙回到自己卧房,他不想让宋微尘知道自己再度散功救她,甚至不希望她记得夜里烧昏头时说的那些胡话——他记得就够了。
现在的他有些恍惚,似乎在幻境里桑濮说出那句“那便请墨公子带着你的真心,去未来寻我”之后,他心里对她所有的执念都尽数落到了宋微尘身上。他比任何时候都在意这个误打误撞闯入寐界的小丫头,可他也知道,今时今世,她心属之人并不是他。
墨汀风苍凉苦笑,盘腿开始打坐调息,纵使尘缘难消,守护成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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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尘醒了,身上轻快利落,倒让她觉得记忆里自己被丁鹤染绑在地牢冰坨子去救她,他浑身清清凉凉的很好抱,以及自己赖在他身上不松手等等事情像一场幻觉。
可她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是发烧,又不是失忆。
轻轻起床稍事整理出了无晴居,看见冰坨子端坐在他自己卧房床上打坐,她心里一酸。他脸色很差青中泛白,想必为她治病费了不少心力,不然自己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怔怔站在门口看他,说不清自己对墨汀风是一种什么感情,只知道与最初见到这个人时全然不同,她好像渐渐对这个冰坨子多了一份依赖和亲近。宋微尘摇摇头,都怪桑濮,都是她的记忆惹得祸。
“醒了?”墨汀风仍旧闭着眼。
“你别怪鹤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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