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白发在风中四散飞舞。
“永昼不暮,死战不退!”
被萧寒叶唤作阿伯的老军拿起白色将旗在地上用力一顿。
“将主,你忘了老将军么!”
老军大声呵斥道:
“我等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便是尽数死在这里也不能堕了永昼旗的威名。
为国尽忠,死有何憾!”
老军身后的伤残兵士虽不说话,却也都带着坚毅不屈的神色。只要一声令下,便可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那白色永昼旗在如血暮色中冰冷无言,萧寒叶定定地望着这面代表着父辈荣耀的将旗,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暮色里凝视着素白将旗的武将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用力搠进了自己的下腹,劲力一催,血柱顺着刀上的血槽激射而出,将那白旗染得如同残阳颜色一般。
有时下定了决心的男人,用刀说话更加坦率明白。
无论那把刀是砍向别人还是砍向自己。
“阿伯你看,这旗子不是和暮色一样了么……虎威将军萧流已经死了,我只是我,我是萧寒叶,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寒叶啊。
我想带着大家伙回家去,不要为了这不知所谓的东西白白死在这里。
阿伯,你让我任性一次……
我死之后,你们便散了吧……好好活下去,别管什么忠……”
他说到这,面色惨白,身形一歪眼见是要倒下去。
“将主!”
老军疾步上前将其扶住,老人抓着萧寒叶的左腕,内力探入,心知他已无生理。
“阿伯,为我卸甲……”
萧寒叶勉强着站起来,声音微弱。
“是,将主。”
……
白衣少年依然抱剑站着。
那迟缓的车队渐渐消失在暮色和大地相交的那一线里,他目力惊人,隐约看见一高一矮扶在一起的两个人影慢慢向前走着。
铜盒在怀里,林淡觉得怀里似乎还多了什么东西,却说不清楚。
少年虽然身怀绝世武功,却依旧只是个少年,还有许多不明白的事情,无法看全这世间之事。
就像他鞋面上多了一个贼头贼脑的跳蚤小人,他也一无所知。
林淡将铜盒收进袖中,正要离去,却听见耳边响起一个极为讨厌的声音。
“比我先到一步,姓林的小子,脚程挺快的嘛。”
林淡面前擦着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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