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远哆哆嗦嗦依据记忆画了人像。县令命人去查找,果然找来了画像中的女子。这小娘子跪在堂下磕头:民妇张闵氏叩见大人。赵志远连忙道:婉娘,救救我。
女子吃了一惊: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小字?
原来这女子闺名为红玉,婉娘是青梅竹马的表哥年少时为她取的小字,除了贴身寥寥数人,外人并不知晓。红玉和表哥订婚后,表哥却先她而去,红玉立志守节,婉娘这名字便再无人叫。
赵志远急了,质问红玉:我且不管你究竟是何名,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可见死不救?你我诗词唱和多日,夫妻之实也有两月。我行囊中还留着你的信物跟诗篇,你岂可翻脸不认人?
县令差人将一干物件呈上,交给红玉查看。红玉大吃一惊:这些物件确实出自我手,但这些都给了我丈夫,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一下可真是奇了。红玉的丈夫乃张家独子,去年开春过世,这都快一年了。红玉泪流满面,说自从丈夫去后,她执意守节,饱受思念之苦。刘婶原是丈夫的乳母,她悄悄告知红玉,她丈夫当日染病并非暴毙,而是毁了形貌,人不人鬼不鬼,无颜面对众人,便谎称过世,实则隐居了起来。
红玉一听,心想丈夫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嫌弃,执意相见。
刘婶捎来丈夫的答话,相见无益,但诗词往来尚可,还附上了自己为她作的画像,上面题了诗。两人便这般诗词唱和下去,像是回到了年少时光。
红玉在县衙大堂泣诉:表哥连相见都不愿,又何来夫妻之实一说。求大人明鉴。
赵志远忙辩解:大人明察,这诗词唱和真是小生所为,托的就是刘婶。夫妻之实也非小生信口雌黄,命案当日,小生确与婉娘在一处。
住口!红玉面色惨白,婉娘岂是你可叫,妾身只是表哥一人婉娘。大人如若不信,还请医官验身,红玉是清白的。
原来这红玉不是一般节妇,而是新寡。所谓新寡者,乃未婚夫过世。所以她实际上还是黄花闺女。医官验罢,红玉果真清白之身。
赵志远傻了眼,那么多日夜的欢好,难不成都是春梦?
县令冷笑:不是梦,只是那婉娘就是刘婶。刘婶哄骗了你,李代桃僵。夜间相会,你看不清来人相貌,就当作是美貌女子。
结果那一夜恰逢春雷,估计是闪电之下,你认出了她的身份,恼羞成怒,就将人给掐死了。
赵志远磕头如捣蒜,涕泪齐下:大人明鉴,学生真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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