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说。
渔夫奇怪的望了望左右,在自己为什么又站稳了的疑惑中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睡醒。”
他把酒葫芦递给余生,“来一壶炮打灯。”
渔夫用手抹去眼角的眼屎,抱怨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睡到了大天明居然还瞌睡。“
“正好来一壶烈酒醒醒脑,好去地里干活。“渔夫说。
年关过后正是春耕的时候,几乎所有农民都会忙碌起来,种瓜的种瓜,种豆的种豆,种钱的种钱。
种钱的是余生,他深知钱不能藏在一个狗窝的道理。
况且狡兔尚有三窟,一条龙要是少了岂不是显得智商低?于是余生取出一些钱,埋在了五六个地方。
至于渔夫为何不去捕鱼,那是因为现在是初春,正是鱼儿们繁衍下一代的时候。
作为东荒王的邻居,余生他娘在时,渔夫就被迫学会了这个道理,遵守了这个规定。
当然,那时的渔夫以为余生他娘是因为老余才这么做的,没少夸她贤惠。
现在看来是夸错人了,要说贤惠,那也应该是此坚决不吃鱼,不做鱼肴的老余才是。
以前他不止一次的见过老余在串门是盯着他的鱼咽口水。
正好白高兴也迷迷糊糊的从木梯上下来,于是余生让白高兴去帮渔夫打酒。
“今天这人都怎么了,全是没睡醒的样子。“余生望了望后院,阳光已经洒满院子,老牛在懒洋洋的趴着。
“鬼知道。”
正好凤儿慢慢悠悠的飘过去,闻言向余生摆了摆手。
看不见的渔夫接过白高兴递过来的酒葫芦,一口饮下去,舒服的呻吟一声,“爽。”
被炮打灯的烈性一激,渔夫身上的睡意立刻消失了。
“这婆娘,什么事儿也办不好。”俩人话音刚落,终于有一个清醒的人骂骂咧咧从外面走进来。
“怎么了?”含着酒葫芦的渔夫回头问清醒的里正。
“小鱼儿,来一碗豆浆,一笼包子。”里正向余生吩咐一句后才对渔夫说,“还不是我家那婆娘。”
“告诉她早点儿起来做早饭,早喊我起床,我好去地里干活,谁知道我醒了她还呼呼睡呢。”里正不高兴的说。
去年的田被饕餮糟蹋了,导致镇上百姓在秋季都颗粒无收,只能趁着初春的大好时光好好耕种。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因此初春的早晨格外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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