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美。
有这副皮囊,平常就是自己看自己,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不错,她很满意。
沈昭昭颇为迷恋地抚上自己的脸颊,望着镜子里同样跟她做着相同动作的美人,只觉这副画面对她的眼睛来说实在友好。
但是...想到什么,沉迷美貌的眼神倏地一顿,晕乎乎的理智也清醒了几分。
现在到....什么剧情了?
好像已经是裴家满门抄斩的翌日?
!!!
这下是彻底回神了。
沈昭昭神情凝重,那这样说来,昨晚她岂不是已经对才经历过丧门之痛的裴观鹤说了那些戳心窝子的话???
沈昭昭:.......
怎么来到的时机偏偏这么不巧,哪怕早一日也好啊!
不过....现在裴观鹤应该还没有离开京城吧?
想到这里,当下也不敢再耽搁,匆匆起身便朝着一旁的雕花大床走去,从暗格捧出那个小盒子,再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块晶莹剔透的鲤鱼状玉佩,将它仔细放进随身携带的荷包后,这才舒了一口气。
现在天色尚早,等晚一点沈温空去上朝了,她再找个由头出府去寻裴观鹤。
只希望,到时候还来得及。
而另一边,裴观鹤也如她所望般地尚未离开京城。
城外一处极为偏僻跟破败的城隍庙里,此刻正隐隐传来人声。
“也不知道世子怎么想的,都这种时候了,昨晚他竟然还要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给那什么尚书府的小姐送什么劳什子生辰礼物,我呸!她配吗!”
想到自己在窗外听到的那番话,墨文就为他家世子不值!
他们世子...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罪臣之子?
身份云泥之别?
以后不要再去找她?
我呸!
枉他以前还那么欢喜地等着她成为他们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算他瞎了眼!
旁边的墨竹看着气愤填膺的同伴,脸上神情同样不太好看。但他明白这是主子的私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们去置喙什么。
于是,下一秒,用手撞了撞还在愤怒地继续说着什么的同伴,示意他小声点,却没想到,那人的情绪反而更加高昂。
“别拉我,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墨文撇开墨竹拉他衣袖的手,瞪他一眼,“怎么,你还当她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京城贵女呢?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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