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年轻妇人目光怨毒,盯着金副将,一声一声的叫着,每一声里都是她无法说出口的诅咒与怒骂。
金副将看着妇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很快转头,朝城楼上喊道:“郭溯,你要是不想这些妇人受苦,立刻投降,否则等我们攻进铜安府,遭罪的就不止这些妇人,而是整个铜安府,包括你家的女人们都要遭殃!”
传令兵听罢,立马大喊着重复他的话。
熊岳原本有些生气金副将太拖拉,可听到这话,又爽快了,是应声道:“没错,不速速跪地投降,整个铜安府的妇人都得受尽磨难而死!”
又拔刀指向城楼上的将士们:“还有你们,只要弃械投降,本王保你们家的女人不用受罪,可你们要是再帮着郭溯守城,本王一定会让你们亲眼看着自家的女眷是怎么受折辱的!”
传令兵立马喊话,重复了好几遍,让守城的将士们都能听见。
有家眷在铜安府的将士都怕了,纷纷道:“咱们该怎么办?熊岳畜生,这种事情一定做得出来!要不,咱们投降吧?”
这?
有不少将士被说动了,是道:“投降确实是个活路。”
郭锵冲了过来,吼道:“不能投降,你们以为投降了熊岳就不会祸害兵将家的妇人吗?他那样的畜生,一路杀来皆是以糟践人为乐,咱们要是投降了,要受的大罪是一样不会少,还会死得窝囊憋屈,如今只有跟这个畜生死战到底,才能护住咱们的家人!”
又道:“诸位叔伯兄弟不要灰心,秦侯已经领兵来救我们,只要秦大哥来了,熊岳就死定了!”
可是……
“郭公子,这话你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可秦侯在哪里?咱们是连秦侯的军旗影子都没瞧见,而熊岳已经兵临城下多日了!撑不住,我们真撑不住了……”
说到最后,竟带上了哭腔,可见大家伙确实是撑到极限了。
郭锵:“撑不住也得撑着,要是大家都不撑了,熊岳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破城,而这等畜生的承诺,你们敢信吗?敢用自家妇孺做赌注吗?”
“我是不敢的,我只会死战到底,能多护家里亲眷一天是一天!”郭锵说完,转身走了,手里的强弓再次搭上长箭,随时准备着射杀外面的叛军,可他还是哭了。
郭锵也就十七岁,虽有从军护民的志向,可毕竟是第一次来打仗,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他是郭将军的儿子,不能露怯,只敢偷偷哭。
而他也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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