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氏冷笑:“你还想要他的军饷?等他活到发军饷那天再说吧。”
肖小妹一惊,赶忙抓住匡氏的手臂问:“牛夫人这话是啥意思?那个季丰……他要死了吗?”
匡氏不喜欢季丰,也不喜欢肖家人,是敷衍的道:“不知道,不过他跟我家男人去毒虫长沟渠那边值守了,哪里离戎人很近,谁知道季丰这个倒霉蛋会不会被戎人杀死?”
“你怎么能诅咒他?!”肖小妹生气了:“他可是你男人麾下的百户,他死了对你有啥好处?”
匡氏啧一声,眯眼看着肖小妹:“那季丰是死是活又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么在乎他,难不成是你看……”
“你胡说,我没有,我看上的是钟公子!”肖小妹气急败坏,打断匡氏的话。
“瞧你这副被老娘说中心事的模样,还跟老娘装?”匡氏摆摆手,道:“行了,别挡着我们的路,赶紧让开,我们要拉水回去。”
不过,肖家毕竟是秦家的亲戚,因此匡氏还是给了肖小妹一句话:“等季丰发军饷后,我会提醒他还钱。”
这笔烂账是季丰自己认下的,那就还吧,谁让他蠢呢。
钱庆贺忙道:“多谢牛夫人,您请走好,以后常来啊。”
你开店送客呢?
匡氏懒得理他,冲着顾锦里摆摆手,让牛四金驾车走了。
大年带着其他下人驾车跟上,往阳山卫奔去。
“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打水啊。”钱庆贺催着肖小妹。
肖小妹这才回过神来,拿着盆子去抢水,却被顾锦里拦住:“这几天要继续控制用水,不能多拿。”
肖寡妇怒了,指着自己的肚子道:“你想渴死你小表弟啊?”
顾锦里也指指她的肚子,回道:“舅母,怀着孩子不要说些晦气话,免得一语成谶,小表弟真的没了。”
大楚人都信这些,肖寡妇也不例外,赶忙吐口水:“呸呸呸,我胡说的,你小表弟好得很!”
肖寡妇见撒泼不行,又来软的,求着顾锦里:“外甥媳妇,你就多给舅母家几桶水吧,我们这几天真是渴得不行了。”
说完还呜呜呜的假哭。
顾锦里懒得看她演戏,直接道:“舅母,你一人已经占了两份水,再想多要水是不可能的。”
她瞅瞅肖小妹,对肖寡妇耳语一句:“你家小妹怕是看上季丰了,就是那个对冷梅芳死心塌地,给冷梅芳做牛做马好几年的季丰。”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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