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他,一见姓段的,就要砍了做花肥。
我家花下,死的人真是不少……」
她说到这里,想起顾朝辞所谓恩人被娘杀了之事,又转移话题道:「而今跟着你,也发现事到临头,不想杀人也是不成,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顾朝辞也不去提,自己杜撰出来的那个段姓恩人之事,笑着道:「这你可说错了,你娘不是恨你爹,而是爱你爹,还是爱到骨子里,可以为他不要性命的那种!」
王语嫣惊的一骨碌,爬了起来,瞪着一双俏眼,很是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她见顾朝辞一脸微笑,仿佛不是骗自己,又躺下问道:「那我那个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语嫣从未见过爹,不管王家名义上的,还是段正淳这个正牌爹。
顾朝辞将她轻轻搂住,说道:「你这个爹可了不得,他不光家里有王妃,外面更是情人遍地,可以说是你在外面遇上一个漂亮小姑娘,她就有可能是你亲姐妹!」
王语嫣鼻头轻动,哼了一声,打了顾朝辞一巴掌:「你尽胡说!」
「我可没胡说,你回去问你娘,她知道你爹那些事的。」
「我才不问。」
两人闹了一阵,房内本就烛影摇红,这时顾朝辞感觉,整个屋内也充满了澹澹的女儿香气。他心旌动摇,越发难眠。
王语嫣也仿佛跟顾朝辞有说不完的话,两人情意殷殷,直叙至天色微亮,王语嫣才沉沉睡去,她内力虽深,经历却少,这时再也忍不住那股困乏了。
顾朝辞望着王语嫣,见她睡姿柔美,瞧了好半晌,才吹灭烛火,拥被而卧。听着身边佳人呼吸,绵软轻细,直挨到天明,方才迷湖睡去。
两人乘马行了三日,沿途风光绚丽,二人虽走马而观,却也大开眼界,胸襟畅爽。这日又雇船循着运河南下。
顾朝辞内伤未愈,为避免麻烦,船只也尽量不靠岸。忽听船家来报,说是米粮尽了。王语嫣觉得白日露面不妥,便吩咐日落后再做计较。
太阳西落,船只披着残霞,靠近河岸,忽听得岸上一阵喧哗。
王语嫣不喜欢麻烦,
又担心顾朝辞惹出祸端,便让船家退回河心,又将他给拽入舱内。
顾朝辞也不阻止,只好听她的,王语嫣又按耐不住好奇,掀开幄布一看,岸边暗蒙蒙的,似有许多人影晃动。
忽听一人细声细气的道:「你们说这降龙罗汉,说的是真是假,血煞魔君真的身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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