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念小娇失眠到深夜,辗转反侧间是商弘那棱角分明,略微冷峻的脸。无论是冷漠的促狭的温暖的,最后都化入熊熊大火,扭曲变形,直至消散殆尽。
摩挲着玉佩上的鸢尾花瓣纹路,仿佛抚摸着曾经熟悉的侧颜,她的目光温柔如蜜。
低声的呢囔在这房中回响。
“你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吗?留给我真的只是我们曾经一起的象征?”
回答念小娇的只有窗外的冷风吹,和春夏的蝉鸣,斯人已远去,魂消故里。
乱麻一般痴缠的思绪,怎么理也理不顺,就像打结的发,扯一下肉疼。念小娇便是在这般胡思乱想中睡着,以至于一个晚上都睡的极为不踏实,春末夏初,一床凉被,竟是捂出了满额头细密的汗。
第二日,念小娇毫不意外地顶着一双国宝脸,哪怕昨夜好一番折腾,仍旧是起了一个大早,她在等一个人。
当念小娇吃完一盘糕点,喝完一壶茶,等的人终于来了。
一个喜欢穿白色外裳的老人,神色依然精神,步履依然带风。他是静卧屋前可知天下事的贺不问。
谁也不知道贺不问的真名,不问,便是他的代名词,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却心如明镜。他曾是林栗手上第一谍报员,佯装过的身份成千上万,从未露过馅。后来在林栗将军的嘱托下,建起了畔月国的“谍堂”,成了羲皇的眼睛。
只是贺不问从来没把那个高高在上的先皇当做主子,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林栗将军。
最后羲皇兵临城下,固戍被困,一代枭雄林栗将军惨死,过不去那个坎的人,惦念着羲皇脖子以上那颗头颅的人,除了林柯平兄弟俩、念小娇,还有谍堂之主贺不问。
“来了!”念小娇的巴掌脸干净得不像话,如晨间荷塘的一抹白莲,自从在仙无玑面前露了个脸,她那桃花面具便搁在架子上吸尘了。
贺不问朝素净的少女点了点头:“进去说。”
二人在桌前落座,念小娇将面前茶点朝前推了推:“贺叔吃了吗?要不要来点?”
贺不问朝念小娇摆了摆手,一头不羁的白发任意披在肩头,有一缕顽皮地钻进了他的嘴里,手收回的时候干净利落的将那缕长发扬起,飘飘扬飞到了身后。
也许是数年来,装扮成各样的角色,嬉笑颠怒都带了几分表演的意味,所以一旦回归本尊,贺不问,便是这般随意不羁,宽袍阔袖,长发不髻。
“丫头,你那幅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